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在敷衍安婳。
“走,我们进去。”安泽拉着安婳进屋。
肖政正跟安伯槐谈论着什么。
安婳走过去。
“帝国主义是邪恶的,但资本主义不一定是,深入探讨一下会发现,资本主义具有明显的两面性。当我们充分发挥并合理利用其积极的方面时,可使科技发展,生产力发展,生产效率显著提高,人民群众也能够从中受益。当然,弊端也是明显的,诸如贫富差距,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所以我们要理性客观地看待和利用。”
肖政道:“可是,资本主义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如果先发展资本主义,等到资本主义渗入到社会的每个毛孔中,到时候怎么好管控?”
安伯槐:“你多虑了”
安婳轻咳一声,打断安伯槐的发言。
“爸,大年三十就别谈这些敏感的话题了。”
安伯槐:“这有什么敏感的?我跟女婿闲聊而已。”
安婳严肃道:“我随军前不是跟您说过,要少谈论政治吗?您做好您的文史研究就行了。”
刚刚安伯槐的一席发言,让安婳察觉到了危险。
先不管那些话对不对,起码它是不能在如今的环境下说出口的。
在家说说也就罢了,怕就怕说顺嘴了,在外边也跟人发表这些意见。
见女儿表情凶巴巴的,安伯槐还真有点怵,嘟囔道:“我闺女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又问肖政:“她对你也这么厉害吗?”
肖政嘿嘿一笑,“对我还好,主要我听话。”
安伯槐:“”
别说,这女婿有时候挺找抽的。
安泽听到安伯槐和肖政的聊天内容,也想加入发表下自己的意见。
安婳索性直接转移话题,“爸,你如今在学校还带课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早不带课啦,现在就是在研究院做做文史研究的工作,也不用坐班,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的。”
邱淑慎道:“你爸爸老想往外跑,他的好些老朋友在首都,在海市,都写信来让他去玩。可是两个月前,他在首都的一个老友自杀了哦哟,按理说过年不该讲这个的。”
安婳追问:“为什么自杀?到底怎么回事?”
邱淑慎看向安伯槐。
安伯槐叹了口气道:“他们学校不是在搞什么‘四清’嘛他受不了,就自杀了。”
四清,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
是大运动前的小运动,只在少数的城市和农村地区进行,范围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