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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无尽夏沈不期 > ☆丶(第2页)

☆丶(第2页)

後天一早,爸爸没去上班,赶在第二节课上课时来到学校。盛老师不怎麽开家长会,所以任爸也只在初一时来过一次学校。盛老师很少单独叫家长,凭着任辞盈昨天交代的路线和残存的记忆,他顺利找到了盛老师的办公室。

经过任辞盈教室窗外时,任爸没急着过去,而是透过窗户快速锁定了女儿的位置,想看看她上课在干什麽。

任辞盈感觉窗外有道视线盯着自己,以为是盛老师又来巡查,用馀光一瞥,竟看到爸爸那张熟悉的脸!她故作不经意地挺直腰板,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任爸看了一会儿,才走进办公室。

下课铃一响,任辞盈就冲到办公室门口。门半开着,有老师进出。她透过门缝看到爸爸的身影,他坐得笔直,那副正经的模样让任辞盈忍不住想笑。

预备铃响起,她着急回班,爸爸正好从办公室出来。他脸上没什麽表情,看见任辞盈只说了句:“快回去上课。”

任辞盈不甘心,小声追问道:“爸,你跟老师怎麽说的?”

任爸脚步没停,“没说什麽。我就说,你跟谁做朋友是你的自由,我当家长的干涉不了,但选择尊重你的自由。”

任辞盈立刻对爸爸竖起大拇指,“开明!”

任爸瞥了她一眼,“那你就用好成绩来报答我,也向你老师证明你说的那一番话没错。”

“好嘞!一定!”

任辞盈心里很清楚,盛老师发现爸爸说不通,没法逼她妥协,肯定还会找其他法子刁难和报复她。所以当盛老师在课上直接命令她把座位换到最後一排时,任她一点都不惊讶,更不觉得难受。

面对其他同学投来的各种好奇丶探究的目光,任辞盈第一次庆幸自己上初中後脸皮练厚了不少,能坦然收拾东西。要是换做小学时的她,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估计又要受不了了。

任辞盈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把书本摞在桌上,正是上课时间,桌子不能拖拉,只能搬。虽然搬起来很费劲,但她偏偏不让盛老师如愿,脸上仍佯装着镇定。突然,她感觉桌子一轻,擡头对上何常曦柔和的双眸。

“何常曦!上课期间,你随意下座位走动,还有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在何常曦帮任辞盈把桌椅搬到新位置时,盛老师厉声质问。

何常曦转过身,一脸“无辜”,“老师,我这是助人为乐啊!您不表扬我,怎麽还怪上我了?从小到大,多少老师教导我们要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和谐友爱。我看任辞盈同学搬这麽多东西,顺手帮一把多正常啊。难道老师您奉行的是,看到同学有困难就假装看不见吗?”

盛老师被何常曦这套逻辑噎得哑口无言,只能黑着脸让她赶紧回座位坐好。

何常曦的新座位离任辞盈很近。她回到座位,趁盛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空档,对任辞盈得意地扬起下巴。任辞盈用唇语回了个“厉害”。

盛老师的报复远不止于此。在班会和课堂上,他总爱用各种话阴阳怪气地敲打任辞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生常谈的一句话了。可惜有些同学啊,不听老师话,自甘堕落非要跟品行不端的人混在一起。到时候考不上高中,可别哭着喊着说老师没提醒过……”

“有的同学啊,基础本来就一般,还不赶紧跟成绩好的同学多交流请教。结果呢,心比天高,以为自己有本事了,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我倒要看看,她最後能考出个什麽名堂……”

任辞盈充耳不闻。既然他没指名道姓,她又何必上赶着对号入座,自己找气受呢?她沉下心,一头扎进书本里。

“‘Ifyoumeetgoodteachersandhelpfulfriends,youwillattaingenuineknowledgeanddevelopproperbehavior。’这句话的意思是:若是遇到良师益友,就能学到真正的学问,端正品行。”盛老师站在讲台上,话锋一转,“可这句话也让我想到有的同学,本来是个好苗子,就是因为不听从师长的教诲,跟品行不端的人接触多了,变得目无尊长,挑战老师,质疑老师……”

他再次含沙射影,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任辞盈的方向。班里的同学起初不清楚盛老师说的“有的同学”是谁,但联想到任辞盈突然从後排被调到了第一排,大家心里也都默认指的是她。

何常曦扭头看向任辞盈,只见她正低着头写写画画,似乎对盛老师的话毫不在意。然而,当何常曦把盛老师这些天的冷嘲热讽拼凑起来,再结合那天他突然叫走任辞盈,任辞盈又刻意隐瞒的场景,她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盛老头一向不喜欢成绩好的学生跟“差生”来往。任辞盈好不容易挤进前三百名,在他眼里已经是“好学生”了。他看见任辞盈还跟自己这个“吊车尾”玩得那麽好,肯定想方设法要让她们断交。任辞盈不愿意,他就叫了家长。而任辞盈瞒着自己,是怕自己伤心……

何常曦将猜出的答案压在心底。她擡起头看向黑板,强迫自己把盛老头写的要点记在书上。尽管她最讨厌听他的课,但只有现在认真听了,才不会在课後占用任辞盈宝贵的时间。

她不想给任辞盈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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