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被朱顺殴打过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只是出于本能的抵抗。当朱顺把他臃肿的身躯压在高兴身上的时候,高兴忽然生出一种呕吐的感觉。随後高兴的大脑越来越模糊,在几个瞬间她已然记不得自己是谁,她的情绪因此而崩溃。
高兴忽然大笑起来,眼角却在流泪。她双腿夹住朱顺,双手在朱顺脸上胡乱抓挠。不知道是哪一下激怒了朱顺,朱顺照着高兴的脑袋一顿猛打,直至高兴晕厥。
高兴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下午了。
高兴发现自己只穿着件内衣,站在陌生的院子里,不知所措。她努力回忆着过去的记忆,大脑却传来一阵麻木,紧接着是自己的下体有种撕裂感。
朱顺从屋子里走出,他把一件围裙扔到高兴身上。
“装他妈什麽大爷,还不赶紧做饭去?”
高兴下意识的用围裙挡住自己的身体,一边後退一边警惕的看着朱顺。
朱顺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抓痕。
“别看你身上没四两肉,人倒是坏的很。老子被你爹忽悠了,才会花那麽多彩礼娶个什麽女大学生。现在你是想装傻是吧,老子告诉你,没用!赶紧干活去!”
高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已经退到了墙边,自己完全没有了主意。
朱顺打了个酒嗝,他见高兴没反应,上去一把抓住高兴的头发。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高兴被吓得再次失去意识,她不断挥舞着双手,一边哭一边笑。
朱顺被高兴的举动再次激怒,他狠狠扇了高兴一巴掌,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高兴拎进一个小屋,推进一间地下室。
钨丝灯偶尔会传来一阵嘶嘶声。这是高兴恢复意识後第一眼看到的东西。
四周是坚硬的墙壁,一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另一面墙上是被人用血刻下的一个个“正”字。高兴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她的脖子被一根铁链子拴在地上。这根铁链很短,高兴只能勉强蹲下,根本站不起来。此时一阵阵凉意袭来,高兴发觉自己竟然被扒的赤身裸体。
高兴闭上眼,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一幕幕不连贯的片段,涌向她的脑海:朱顺油腻的脸丶被撕碎的嫁衣丶扼住自己喉咙的手还有鲜红的血……高兴的头越来越痛,她跪坐在地抱头痛哭。
寒冷与饥饿逐渐止住了高兴的悲伤。她在心底産生了一种畏惧,她生怕再看到那张油腻的脸。这里没有窗户,更没有时间。高兴的心就那麽悬着,所幸朱顺一直没有出现。但是很快,高兴心里那种刺痛丶慌乱的感觉没有消失,而是被孤独丶未知和无力感刺激的愈加难受。
高兴的脚下流出一滩液体,高兴失禁了。她下意识的想要挪开,但是铁链束缚着她,她能挪动的距离非常有限。高兴又想起了自己那间窗户被木板钉死的小屋,还有自己那个破旧的玩偶。
高兴在墙上刻下了一竖。隐约传来的鸡鸣,是她唯一判断时间的方式。高兴想过死,她在想只要自己用力把头撞向面前这堵墙,自己这辈子就再也不用受苦了。下辈子呢?去他妈的下辈子吧!每每下定决心,面对死亡的那种恐惧又让她停下动作。高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牢笼里待了多久,在这暗无天日丶孤独一人的时光中,她甚至盼望着朱顺能够出现。
头上的铁板被拉开,朱顺从上面下来了。他带着一兜子食物:猪头肉丶鸡蛋丶青菜还有水。朱顺把一瓶水扔给高兴。
高兴渴坏了,一口就将瓶中的水喝光,然後双眼死死盯着朱顺带来的食物。朱顺对高兴的反应很满意。
“饿了吧?你看你身子上都是灰,洗洗。”
朱顺从外边接下一根水管,像是冲刷牲口一样冲洗着高兴的身体。在这期间,高兴一动不动任由朱顺摆布。
“饿不,想吃饭了吗?”
朱顺把水管收起来,扔给高兴一块布,示意她擦干身体。
高兴不敢看朱顺,只是点了点头。
“好,你转过去,然後趴下。今天你伺候好我,这些吃的都给你。我要是有一点不满意……”
朱顺从墙上取下一根鞭子,用力甩了甩。
高兴被鞭子声吓得转过身,像木偶一样任由朱顺摆布。
朱顺发泄过後,把高兴像破麻袋一样推倒在地。
“你们这帮臭娘们,一个一个都是欠收拾。现在怎麽不反抗了,现在怎麽不挠我了?”
高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