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去没多远,ark从右侧后视镜中瞧见这一幕,开口提醒,“先生,孟小姐摔在地上了。”
裴聿洲不作声。
摔在地上不会自己起来吗。
一秒,两秒……
他启唇:“停车。”
司机立刻踩下刹车。
大雨磅礴,仿佛要吞噬一切。
孟书窈想捂住耳朵,雷声不停地敲击耳膜和神经,恐惧密不透风地将她裹缠。
这时,一双黑色亮面手工皮鞋映入眼帘,笔挺的西装裤管同样被雨泼湿。
她反应迟钝地抬起头,喃喃出声:“裴先生……”
裴聿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尾泛红,毫无血色,委屈又破碎。
不管她是不是做戏,他到底还是做不到放任不管。
裴聿洲捡起旁边的雨伞,蹲在她面前,目光审视地落在她脸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孟书窈和他对视,心脏阵阵收紧,嗓音低弱,“想留在你身边……”
裴聿洲凝眸,“怎么不找别人?”
孟书窈蜷了蜷手心,鼻音很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待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为止,是吗?”
“对。”
裴聿洲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你告诉我,是不是非我不可?”
被他犀利幽深的眸光笼罩,孟书窈睫毛颤栗,“……是。”
裴聿洲指腹用力摩挲她的皮肤,“再说一遍。”
他眼中的偏执让孟书窈有些陌生。
沉默几秒,她乖乖重复,“我非你不可,裴先生。”
裴聿洲终于松手,把伞给她,“撑着。”
孟书窈呆滞地握住伞柄。
下一刻,身体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来。
久违的怀抱,冷冽的木质香涌入鼻翼,独属于他身上的安全感。
孟书窈松口气,双手努力撑着伞。
男人步伐稳健,声音自头顶传来,“跟我去纽约。”
她小声说:“我证件丢了。”
“不需要你的证件。”
“可是我东西也没收拾。”
“再买。”
裴聿洲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雨伞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