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正僵愣在那里。
容昕看着他的表情,眼眸大睁靠近他,嗓音阴恻恻:
“眼熟吗?是分的这几块吗?”
付子正猛然间觉得胃里翻腾不止,一下下往喉咙上撞,他捂住嘴躬身冲出屋子,跑到院中呕吐起来。
等到把昨天的饭都吐出来,只剩下酸水了,他才直起腰,让丫鬟给他端来清水漱口,然后摇摇晃晃回了屋子。
他喘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无奈地说:
“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再搞这些玩意,你就当上辈子是一场噩梦……”
“是吗?”
容昕抓起牛蛙的头塞进他嘴里:“你自己试试能不能当成噩梦!”
付子正丝毫没防备,一张嘴,牛蛙的上半身就塞在嘴里了,头露在外面,还盯着他,嘴里满是腥臭……
他又冲到门外,这一次连酸水都吐净了。
容昕在屋里大声喊:
“小红!二公子体虚,你把这盘牛蛙炖了给二公子送过去补补!”
丫鬟赶紧跑过来,端了那盘牛蛙碎尸,跟着气恼不已的付子正出了院子。
回廊另一边。
付静言静静立了良久,冷眼看着这边的闹剧。
容昕让丫鬟打水站在院中冲手,用帕子擦干,一转头,看到回廊那一边的付静言。
他一身素白长袍,黑垂在肩上,神情落寞,像个清冷的月中上仙。
两人遥遥相望了良久,容昕刚抬脚想过去,转头看到侯爷从廊子另一端走过去,在付静言身前停下。
侯爷面色严肃略带焦急,说的话容昕只听到只言片语,貌似提到了东宫。
容昕知道,侯爷是皇后的表兄,算是东宫太子的舅父,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和付静言有什么关系。
付静言打了几次手语,不多时,两人便匆匆离开。
走出去几步,付静言回头看了容昕一眼,神色淡然忧伤。
容昕心头一跳。
原先以为侯爷对付静言各种袒护,原来还是嫡庶有别。
看来,侯爷打算让这个外室生的三儿子,为自己的朝堂权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危险勾当,怪不得付静言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想到付静言最后看自己那一眼,容昕觉得心里酸酸的。
一直到月上三竿,付静言都没有回来。
容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忽然从枕头下面摸出那块玉佩,摸着上面精致的雕刻和温润的玉质,这绝不是普通的东西,倒像是宫里的。
想必是侯爷从宫里得的给了付静言,他就给了自己。
侯爷给他的东西不少,又是金锭又是玉佩,只不过,让他天天做这种刺杀朝廷命官的事,将脑袋挂在腰带上,也算不得为他好。
她叹了口气,将玉佩贴在脸颊上,清凉润滑还有丝丝青莲的味道。
想到那天两人被打断的缠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容昕不禁脸红了。
外面忽然有脚步声。
她翻身起来将床榻边的窗户推开,回廊里有一个人影匆匆走过,白色衣衫,是付静言。
容昕抿抿唇,穿好衣衫出了门,穿过回廊来到书房门口,轻轻一推,上了销。
她轻轻敲了两下,低声说: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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