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站在门口,看着她的举措,眼神中惊愕万分。
容昕手一抖,东宫的玉印掉在地上,“啪!”碎了一角。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窒息。
容昕站起身,步步后退,她想大声呼救,又不知道应该喊谁,侯爷一定知道付静言的身份,总不能喊付子正吧。
付静言走过来将奏折和玉印放回柜子,抬头不解看着她,打手语:
【这是我替太子写的奏折。】
容昕后背靠在衣柜上,退无可退了,她咽了咽喉咙,打算打明牌:
“你会说话。”
付静言站起身,眼神充满疑惑,打手语:
【你为什么这么说?】
容昕尽量让语调平静:
“我今天听到你说话了,你还说我是做梦,那不是梦,你就是太子殷墨寒,你有两个身份,杀人的是你,装可怜的也是你。”
付静言惊呆在那里。
必定是殷墨寒说了只言片语被她听到了。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害怕在容昕面前撒谎被识破,只得低下头紧紧咬唇,心中惊慌失措。
容昕盯着他的眸子:
“你没必要再骗我,我们俩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付静言百口莫辩,他颓然坐在椅子上,胸膛起伏,无奈地抬头看着容昕,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谈。】
容昕瞅了一眼门已经关好,说:“外面没人,你跟我说话吧。”
付静言愣愣看着她,哑然失笑,欲哭无泪,手语的动作缓慢心酸:
【若是我能说话,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可真会演。”容昕嗤笑道。
付静言忍了又忍,差点就把他和殷墨寒的关系说出来了。
容昕心里的气愤压过了恐惧,对他吼道:
“你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究竟想干什么?玩弄后再杀掉?你不用摇头,你在大理寺那些残杀女人的案底怎么解释?!”
付静言实在不想替殷墨寒背黑锅,他只得打手语强辩:
【我真的不是太子。】
他深深叹了口气,颓然打手语:
【我不仅替太子做暗卫,还替他写奏折盖章,做替身,他只会杀人闯祸别的正经事都是我来做。】
容昕不相信,她眯起眸子:
“就算是我幻听,别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我进了你的房间,暗卫说我进了太子的房间,为什么我听到他们叫你‘殿下’?”
付静言轻轻颔,打手语:
【因为我和他长相身形相似,所以皇后让我做他的替身,关键的时候做局,暗卫或许会看错。】
容昕眨眨眼睫,觉得自己几乎被说服了。
她拼命将自己思绪捋清:
“你别对我花言巧语了,你若是太子,就会残杀我,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付静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唇角扯动,无力地抬手:
【我是担心你会被东宫暗害才想和你和离,我若是想杀你,又何必这么痛苦?】
他一双冶丽的桃花眼焦灼难耐,悲伤地看着她,脸庞俊美凄楚。
容昕咽了咽喉咙,感觉自己又要被美色蛊惑了。
她将手覆在付静言胸膛上将他推开:
“你别过来,我要自己观察一段时间才决定是否相信你,我先警告你,若是你要对我下黑手,一年后你一定会被废。”
付静言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深深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