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瞬间哑然失笑:“当然没有,开什么玩笑。”
容昕直起脊背,神色复杂。
她迟疑良久,又俯身低声,吐字清晰道:
“侯爷,我真的听过他说话,就在堂楼那次,他说‘打我?’说得清晰明白,后来他一会儿说我听错了,一会儿说自己从小偶尔说话,明显在撒谎。”
“你说什么?”
侯爷震惊地看着她,缓缓站起身。
她瞅着侯爷的神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我听到他说话,真的。”
侯爷看了一眼门外,过去将门关好,转身低声问他:“他说过几次话?还有过什么奇怪举动?”
容昕眼眸微转,慢慢说:
“那次在堂楼,他说过话,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后他也是打手语,但是言语狠厉,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还……在我肩膀咬了一口。”
她瞥了侯爷一眼,侯爷脸色铁青,继续冷声问道:
“还有呢?”
“他昨日晚上……想亲我,可是血腥味特别重,我都吐了。”
侯爷浓眉蹙起:
“昨夜?!”
容昕点头。
侯爷怒火中烧,他“啪!”地一拍桌子。
“畜生!”
容昕愣住了,这骂的是付静言?情侣之间咬一口亲一下,还不至于……
她索性一股脑将想不通的都说了出来:
“还有那次去缥缈仙阁,有个女人说付静言每月都去找她几次……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付静言没有时间去,他每日不是跟您出门就是在书房批奏折。”
侯爷气得胸口起伏,他咬着牙思虑,怎么跟容昕解释。
良久,他平了平气息,对容昕说:
“阿昕,你若是信得过我,就相信我说的话,这些事都跟静言无关,他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做这些事,其中原因在恰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容昕看着侯爷如此笃定的保付静言,倒是心安了一些,只是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她试探着问:“侯爷,付静言该不会是有两个性格,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侯爷无奈看了她一眼:
“阿昕,有时候答案看似很复杂,其实很简单,你就不要猜测了,也不要怀疑静言,但是最近你确实要小心。”
他思虑片刻说:“你去吧,我也要提醒一下静言。”
容昕狐疑地离开书房,走了一半,远远看到付静言走进侯爷的书房。
她小心翼翼走回来,试探着在门口听声,没想到过来两个随从,恭敬对她说:
“三少夫人,侯爷说要密谈,这个院子不能进人,您请吧。”
她撇撇嘴离开。
书房内……
付静言脸色煞白,眸子血红,拳头攥得咯吱响。
原来这就是昨晚殷墨寒将他强行留在东宫的原因。
这就是容昕脖颈上吻痕的来历!
殷墨寒还企图去吻她,还打算干什么不言而喻……
想想他离开东宫时,母后和殷墨寒彼此的神情,母后一定知情,并且安排了此事。
侯爷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静言,你要冷静,你可以去教训墨寒,但是要有分寸,你总不至于脱离东宫对吧,不要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