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匆忙跑回来,低声对容昕说:
“三少夫人,那个为的太医服毒自尽了,应该是牙齿中藏了毒药,另外两人只是被他买通,跟着他的诊断附和,什么也不知道。”
容昕脸色煞白,她咬着牙说:
“马上去宫里请最好的太医给侯爷诊治。”
不多时,她带着几个太医回到侯爷卧房。
付子正不解地看着她,王氏已经完全失了方寸,被丫鬟扶着站到一边。
容昕解释:“这是皇帝亲自派来的太医。”
几个太医给侯爷诊断,对她说:
“三少夫人,侯爷这是中了奇毒。”
付子正震惊,就要冲过来询问,容昕一摆手挡住他,连忙问太医:
“可有办法医治?”
太医互相对了对眼神,摇摇头:“三少夫人,这种毒奇绝阴狠,我们见都没见过,暂时没有什么办法。”
容昕心里一沉。
付子正和王氏都凑上去问详情,容昕僵立片刻,慢慢走出屋子,心头像压了巨石,喘不动气。
难道侯爷的命数跟上一世一样,会命绝于此?
付静言跟上来,按住她的肩膀打手语:
【东宫有自己的医师,或许有办事,不过此事要万万保密,我去跟母后说。】
没等容昕多问,付静言对暗卫招招手,快步出了侯府。
一个时辰后,几顶轿子停在侯府门口,暗卫护着几个御医来到侯爷的卧房。
屋里的闲杂人等都已经清退,只剩下容昕和付静言留守。
御医为侯爷诊脉。
几人互相会诊了一下,对容昕说:
“三少夫人,这种毒取自西域黑蛇,无色无味,三天就会毙命。”
容昕眉心一震:“何药可解?”
御医略显迟疑,瞅了一眼付静言,付静言点点头。
“我们几个善于用血做药,若是侯爷有血亲,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可,我们可以试一试。”
容昕一愣。
御医解释:
“我们在取血人的肋下切开一寸小口,接满两盅新鲜血液,加入药草,让侯爷服下,没有危险的。”
容昕脑中突然就想起了付静言肋下日积月累的层层伤口。
她看向付静言,付静言躲避她的目光。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付静言”想亲她的时候,那股浓烈的血腥味,紧接着第二天,付静言身上就带了伤。
几位御医催促:
“三少夫人,您尽快决定,侯爷的情况非常危险,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容昕连忙点点头站起身说:
“侯爷有一个儿子,我去叫他,几位稍等。”
她又凝了一眼付静言,转身出了屋子。
外面已经漆黑,夜风拂过脸庞,吹起长,头脑清澈无比。
往昔的情景一幕幕在头脑中闪回——
东宫的御医,专门擅长用血做药。
必须是血亲之间。
付静言肋间的新旧伤痕。
他时而温柔,时而残暴,时而莲香萦绕,时而血腥扑鼻。
侯爷和翠芝极力担保他。
翠芝丢在她身上的一株并蒂双生木槿花。
……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走马灯一样,连起来才现,一切竟然如此简单。
就像侯爷说的那句话:
有时候看似很复杂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