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走出祠堂,去侯爷手腕取血,不多时,端着白玉盏回来了。
另一只白玉盏里面盛着清水,放在祠堂的供桌上。
太监将几滴血滴在里面,示意付静言取血。
付静言看了翠芝一眼,走到供桌前——
“等一等。”
付子正忽然叫住他。
他走到宗族长辈面前,行了礼,说道:“两位宗老、母亲,我觉得此事重大,我也提供了一只碗,这样更万无一失。”
容昕一惊,怒斥:
“大胆!你敢质疑皇后娘娘作弊?皇后娘娘和付静言无亲无故,何必袒护?”
付子正侧目看她:
“阿昕,何必这么激动,兹事体大,不能玷污了付家族谱,所以要测两次更妥当。”
他一挥手,随从也拿过一只绿玉盏,放在白玉盏旁边,里面盛着清水。
王氏自豪地对两位族老说:
“子正是左都御史,之前做大理寺卿数年,断案非常在行。”
族老点点头。
两个太监对了对眼神,将血也滴进了绿玉盏中。
付子正侧目看着付静言,眼中露出晦暗的笑意。
容昕仓皇看向翠芝,翠芝阖了阖眸子,示意她不要慌。
付静言看着两个滴血的玉盏,侧目看了太监一眼,淡定拿起一旁的刀——
他划开手掌,将血滴入两只碗中。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两只碗上……
只见一白一绿两只玉盏中的血,萦绕片刻,都融了!
容昕心一宽,看着付子正笑道:“付子正,你自己带来的器皿和水,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付子正狐疑地看着两只碗,眼神阴翳,片刻,他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扯过一个家丁,抓住他的手掌用刀划破,将血滴入两只碗中——
也融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付子正哂笑,一字一句说:
“父亲的血中加了白矾。”
他看向几个太监:“皇后娘娘这是寓意何为?”
几个太监慌神了,为的太监连忙说:“付大人,这件事皇后娘娘并不知情,恐怕有误会……”
付子正哼笑:“既然是误会,那就让我的人跟公公一起去为父亲取血,公公没意见吧?”
太监只得点头。
容昕看向翠芝,她紧紧蹙眉,看向付静言。
他们三人的神色被付子正尽收眼底,他对容昕说:“阿昕,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慌什么?”
不多时,太监又拿回一只白玉盏,将血重新滴到盛着水的玉盏中。
付子正将付静言推到供桌前。
付静言胸口起伏——
若是结果不溶,付子正会立刻让人执刑,不容片刻周旋就会将他和翠芝沉潭。
他推开扶正跪在宗族长辈面前,打手语:
【宗老、夫人,我本是翠芝收养的,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让我们两人验血,侯爷知道一切,等侯爷醒来后再定夺。】
宗族长辈疑惑地互相看了看,王氏冷笑一声,说道:
“看来你是承认了自己不是侯爷的儿子,贱人当年故意抱了一个野种来冒充侯府公子。”
翠芝连忙说:
“夫人,静言是侯爷认的义子,他知晓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