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账房回来了,他悄声对容昕说:
“三少夫人,老仆已经告诉大夫人您没去,她没有起疑。侯爷跟三公子一早出的门,他们去哪里没有人知道。”
容昕点头:“好,你去吧,谨慎点,别让人看出来你为我办事。”
日暮。
容昕听到院子中有丫鬟向付静言问安,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踯躅了片刻,敲门声响起。
容昕躲在内间。
又敲了两次,见没有回应,便没有声响了。
容昕走出来,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坐在椅子上,缓缓出了一口浊气。
接下来几日,容昕都刻意躲着付静言。
这日,她听到院中丫鬟小厮低声议论:
“你听说了吗?最近京城生了大事,有好几个朝廷命官被暗杀了,头都找不到,很吓人。”
容昕眼眸微闪,这说的应该是自己看到的那件事。
原来死的是朝廷命官?!
那付静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想干什么?
小厮的声音:“当然知道了,大理寺都忙疯了,二公子又养伤,巡捕三天两头来侯府。”
容昕眼眸一转,思虑片刻,站起身去了付子正院中。
她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屋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丫鬟立在一侧。
容昕推门缓缓走进去,看到付子正斜靠在床头看大理寺的案卷。
付子正抬头看到容昕,惊喜溢于言表:
“阿昕,你来了。”
容昕勾了勾唇角在一侧椅子上坐下:“听他们说最近京城生了大案子?”
付子正将案卷放在一旁,对丫鬟摆摆手让她们下去。
沉吟片刻,蹙眉说:
“是,死了五个朝廷命官,都是五品以上,还有两个三品的,人头落地,做得非常隐蔽,没有任何线索。”
容昕垂目不语,若是查到付静言身上,恐怕他一定会被处死。
“还有件奇怪的事情。”付子正说:“尸除了那五个朝廷命官,还有四个市井无赖,这四个人竟然是两年前袭击过我的。”
容昕一怔,抬头看着他:“袭击过你?”
付子正点头:“两年前一个夜晚,我在京郊追捕逃犯,被他们堵在一处矮崖,跳下去后头撞到石头,我就晕死过去了。”
容昕脱口而出:“虎嘴崖?”
付子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知道?我上一世也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
容昕撇撇嘴:“原来是你,黑灯瞎火的没看清,若是穿到那一天就好了,直接用石头砸死你。”
付子正眼眸闪烁,良久,他忽然问:“我伤口上的布条是什么颜色?”
“绿的,我的裙带,后来我去喊人,回来后就没人了。”
付子正震惊不已。
原来当时救自己的竟然是容昕。
“阿昕!原来是你……我一直以为是慧仙,就是她叫人来把我救走的,她说给我包扎伤口的也是她。”
容昕嗤笑:“就你这样还当大理寺卿,你让她重新包一个看看打的结一不一样就一目了然。”
付子正剑眉紧蹙,心中无限感慨,觉得对不住容昕,又对慧仙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