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小院的外面,停着一顶轿子。
窗口的幕帘被撩开,又放下,轿夫抬着轿子离开。
屋里,帷幔轻摇,容昕气恼地吼他:
“你到底有没有数啊,我的肩膀差点废了!快给我揉揉,左边左边!”
付静言玉面涨红,尴尬地给她揉肩膀,刚才有点忘乎所以,将她的手臂往上猛力一推……
容昕坐起身,手臂轻轻转圈,瞪着他说:
“又不是第一次,你至于吗?”
付静言咬唇,打手语:
【我太紧张了……确实是第一次。】
容昕挑眉:“那天晚上呢?不算了?”
付静言忽地嗤笑一声,伏在枕头上,笑得身子颤。
容昕莫名其妙,推他:“你笑什么?我问你呢。”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连忙跳下床:
“不跟你胡闹了,真的要回去了,否则侯府还以为我看见棺材,直接触柱给你殉葬了。”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裙,用飞快的度俯身在付静言脸颊上啄了一口,赶紧往外跑:“你别送了,我没时间!”
不等付静言追出来,她就溜出大铁门,徒步走出一条街区,坐上事前备好的轿子回到棺材铺。
付静言回到屋中,仰面躺在两人刚才胡闹的枕头上。
若是真的能永远这样生活下去,那该多好。
不必再做那些事。
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一阵负罪感,东宫那边……
黑漆大门突然响了几声。
付静言眸子一凛,从床榻上坐起身,他轻轻走出院子,透过门缝看出去——
“是我。”
付侯爷的低沉嗓音传来。
付静言心里一惊,连忙打开大门,低着头,眼眸闪烁,呼吸喘促。
侯爷看着他手臂上包扎的伤,叹了口气,往屋里走:
“进去说话。”
付静言跟着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屋里,低头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
侯爷盯着他的眸子,严厉地问: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容昕的主意?”
【我的。】
侯爷哼了一声:
“你若是有这个胆子还用等到今天?必是容昕的主意。”
侯爷在屋里踱了几步:
“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宫里不允许你身边有人,况且容昕太过聪明,她是不是已经猜到,或者你已经告诉她你的身份了?”
付静言连忙打手语:【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侯爷点头:“算你还有点脑子,若是告诉她,她必死无疑,你以为你们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东宫的密探?”
付静言长眉紧紧蹙起,此时他也有些后悔,连忙打手语: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您千万别将容昕告诉他们。】
侯爷瞥了一眼明显是折腾过的床榻,问:“你们有逾矩吗?”
付静言脸庞通红,匆忙摇头。
侯爷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