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他不是应该恨我吗?我对他做了那种事……自诩名门的我,怎么能对一个男孩做那种事情?
想到房间里生的事情,男孩在她的臀上留下的牙印都好像在烫。
纪蓉不自在地挪动身子,调整坐姿。
【道歉吧,就当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她说服了自己,嗫嚅出声
“对,对不起。”
“没关系的,阿姨,咱们和好吧。”
那只白嫩的小手如此刺眼,她握上去,一触即分。
“知水姐,我们和好了!”
卫知水见此,终于是笑了起来。
“谢谢你,小新。”
男孩就像温暖的小太阳,怎么抱也抱不够,在他脸上亲亲,“妈妈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保证。”
纪蓉成了局外人,垂头丧气。
她想起马克·克拉克,在停战协议上签字时,是不是也这般垂着头?
可……
纪蓉又瞄了眼女儿,她的心思在男孩身上,瞧都不瞧这边一眼。
【不能让他接近女儿,但得换个别的法子……】
心中一团乱麻,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纪蓉从沙上起身道
“我先回家了。”
“妈,您慢走。”
卫知水和母亲打过招呼,便再度和男孩轻声交谈起来。
望着目不斜视的女儿,纪蓉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推门离去。
……
从知水姐怀里抬起头,男孩的脸颊被大肉球压扁了,仍然艰难出声
“知水姐,你怎么知道的?”
卫知水抱住他蹭蹭,面带嗔怪,“那间房可是独属于我妈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你脖子上的痕迹可是遮不住哦。”
【当然,还有她的香水味……】
放下心头小小的不快,卫知水捧起男孩的头,迫使他把细嫩的脖子展示出来。
“还疼吗?”
温柔的玉指划过,带给伊幸过电般的酥麻。
“被知水姐一模,就不疼了,嘿嘿。”
见他傻笑,她立即板起脸,认真说道
“下次不许瞒着我,不管是谁欺负你,姐姐都会帮你报复回去。”
伊幸眸中泛起泪光,用力眨眨眼睛,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比起恶意,无声无私的善意更容易打动人心。
他将脸埋进知水姐怀里拱了拱,不带一丝情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知水姐?”
贫苦的童年以及记忆的馈赠使得伊幸年幼的心城起池围,不能叫苦,因为大家都苦。
面对嘲笑和奚落就用拳头还回去,最好是迅解决,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迹——妈妈会伤心。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呀?呜——”
再怎么坚强也只是孩子呀,也会想有个人来保护呀。
要是知水姐从小就在身边就好了,受委屈了就向她哭诉,她就拉着他的手,把那些欺负他的小混蛋全揍一边,然后抱着他说“小新别哭哦,姐姐在呢。”
稍一细想,心酸和难过就搅和在一起,经过泪管在眼球表面汇集,眨巴几下就打湿了脸贴着的布料。
好像母亲哄孩子一样,卫知水手掌抚摸他的头和背,她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美眸目光涣散,记忆倒带。
几年前已经不记得了,得知自己有个“妹夫”之后,出于好奇心远远地观察了他一段时间。
和重生而来的妹妹比起来,“妹夫”相对就幼稚很多了,当然,比起同龄的小屁孩还是更加懂事的。
一时是兴趣,但在母亲的重压下,观察男孩的生活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消遣。日久,男孩的坚强、孝顺和乐观,使她不由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