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三皇子突然得了皇帝青睐,还亲自在骑射营指导三皇子骑射方面的功夫,几场下来,皇帝夸赞三皇子有大将风采。
于是有不少宫嫔前来宁寿宫恭贺芸妃。
芸妃看着众人用手帕捂着嘴笑道:“都是三皇子争气。”
“皇上说了,三皇子虽不爱读书但领军打仗还可以。”
一场天聊下来,只听芸妃在夸自己的儿子,宫嫔含笑恭维。
等离开宁寿宫,有宫嫔撇嘴:“要真这么争气,怎么前几年没见皇上夸他。”
“皇上看重的是三皇子吗?要不是七皇子,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记起三皇子呢。”
与此同时,芸妃冷哼着收起手帕。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来干么,恭喜是假,想偶遇萧宴宁是真。
也不想想,偶遇了萧宴宁又能怎么样,还能借萧宴宁的手把皇帝拉到自己宫里不成。
不过宁寿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有这些人陪自己唠嗑也挺有意思。
宫里热闹之际,两江那边进入汛期却连续多日阴雨绵绵,河岸决堤,大水不可控,以至于淹了不少地方,死了不少人,百姓流离失所。
事情传到京城,皇帝震怒,先是直接下旨斥责两江布政司官员不作为,而后又在朝堂上询问处置办法。
新科进士张笑等人说当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前去赈灾。
户部尚书柳瀚朝堂上哭穷,户部的银子就那么多,早已经分配好了。
柳瀚问张笑,是挪西北大营的军饷,还是挤压南疆的粮草,只要张笑说出来,他立刻照搬。
张笑还没吭声,兵部就不愿意了,赈灾就赈灾,扯粮草和军饷做什么。
张笑哪敢说,只能求皇帝做主。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朝臣上奏说发生这样的灾祸,皇帝应该下罪己诏,祈求宽恕,把皇帝气得脸都青了。
朝堂上吵吵闹闹暂时吵不出个一二三,皇帝甩袖离开。
因为朝堂上气氛压抑,后宫也沉寂下来了。
萧宴宁扎着马步,心想,他这个皇帝爹也挺可怜,朝堂上世家和寒门对立,他爹明显想扶持寒门,所以张笑等新科进士当初才能在皇帝生父尊号之事上扯下一批人。
现在发生了灾祸,这些寒门光有嘴,其他人不配合,一点用都没有。
同时,萧宴宁觉得挺可笑,那边大水不止,急需粮草和银子,朝堂这边的朝臣却还在扯皮,趁机揽权。
也许在一些人眼里,人命不过是博弈的工具。
皇帝被一些脑子一根筋的大臣气得脑袋疼,跑到永芷宫避难。
秦贵妃给他揉着,皇帝脑子眼一抽一抽地跳。
“都是什么混账东西,竟然一直上书让朕下罪己诏。”皇帝怒声道。
秦贵妃忙道:“那皇上就不下。”
皇帝看了她一眼,脑子疼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