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很快,众人就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太子的生辰了。
据说皇帝当晚做了噩梦,梦醒之后流泪不止,甚是哀伤。
宫人大惊。
皇帝难得流露出真实情绪抽泣道:“太子大婚本应天下同庆,只是太子当年最得他祖母喜欢,如今他要大婚,祖母遥在通州不能前来见证。朕今日忽然梦到母亲,已是两鬓斑白,心中甚是难过。”
消息传到萧宴宁耳中,他一阵无语。
他就知道,太子大婚,皇帝不搞出点名头不罢休。
皇帝借着太子大婚之事,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心思,他想把生母接入京,甚至是接入宫。
上次是给父母拟尊号,封自己的父亲为皇考,母亲为太后。皇帝最终的目的肯定是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母亲为皇太后。
别看同样是太后,少个皇字意义便很不同。
不出意外的话,朝堂上又将是一场血风腥雨。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昨晚有事更得实在是太晚了。这是昨天的更新,目前除了今天的,还欠一更。
我稍微改了一点点文案。
显而易见的事,不只是萧宴宁这么想,前朝后宫都明白这个道理。
秦贵妃和太后的身份又若有若无地尴尬起来,以往,甭管是碍于面子还是基于规矩,前去太后宫里请安的妃子无数。如今此事一出,不少妃嫔都病了,太后宫里陡然清冷起来。
这些妃嫔们病的时机恰到好处,出人意料的是皇后,仍旧同往常前去给太后请安。有些妃嫔一看这样的情况,病情立马又好转起来,没过多久,太后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宫里贵气的女子们坐在一起聊天,彼此不动声色地或恭维或说笑话,整个殿内都充满了愉快的笑容声。
太后仍旧和以前一样,只和这些妃嫔说一会儿话就让她们离开。
等宫里恢复往日的清冷后,太后没有动,盏书站在她身后,她愣愣地看着太后的背影,只觉得充满了寂寥。
“太后娘娘,今日的天极好,可要去晒晒太阳。”盏书低声询问。
“不了。”太后望着窗户外面语气寂寥:“懒得动。”
盏书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气暖了起来,宫里的琉璃瓦在暖阳的照耀下下泛着波光粼粼的亮光,檐角的风铃随春风轻响,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宫中回荡。从南方归来的燕子偶尔落在屋檐上,它们没个定性,一会儿飞掠过朱红色的廊柱,一会儿停在雕花的窗棂上。
燕子轻啄着窗木,偶尔抬头望向房内的人,张嘴呢喃细语,仿佛在诉说着远方的故事。
在这深宫之中,精致的雕梁画栋都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寂寥。
“这鸟儿太小了。”太后轻声道:“太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