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奴家这些年……也偷偷攒下了一些体己钱,还有些首饰……”
“虽不多,但明早……一并取来交于官人……多少……多少能抵一些……”
李恪心中微微一叹,既是感叹这女子的不易,也是怜惜她的懂事。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语气更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用!你那些体己钱,自己好生留着,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赎金的事,无需你操心半分。”
苏妙卿泪眼朦胧看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李恪却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若真要谢我,不若继续方才未之事?”
“春宵苦短,良辰美景,岂可虚度?”
苏妙卿闻言,俏脸再次飞起两朵红云,羞得将脸重新埋进他怀里。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闺房。
李恪神清气爽。
苏妙卿则如同新婚小妻子般,红着脸,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袍。
随后。
两人携手而出,找到凝香苑的老鸨子。
当李恪提出要为苏妙卿赎身时,原本还满脸堆笑的老鸨子,脸色瞬间大变,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什么?!赎身?!”
老鸨子的声音都变了调,一改谄媚,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愤怒:
“李白公子!你昨夜风流快活也就罢了,如今当真要替卿卿赎身?!”
“不行!”
“绝对不行!”
老鸨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李恪脸上:
“卿卿是我女儿!”
“是我花了整整十年心血,一点一点精心培养出来的头牌花魁!岂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老鸨子!”
李恪打开折扇,轻轻摇动,脸上带着不耐:
“这些没用的废话,哄哄别人也就罢了,无需再与本公子多说了。”
“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身,我今天赎定了!”
李恪合起折扇,用扇骨轻轻敲击着掌心,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老鸨子:
“你赎,也得赎;不赎,也得赎!痛快点,开个价吧!别耽误时间!”
和这种吃人血馒头的老鸨子,李恪丝毫不会客气,好好说话也就罢了。
不好好说话……他绝对会让对方知道,修仙者也是有雷霆之怒的。
“好大的口气!”
老鸨子怒极反笑,脸上的肥肉都气得颤抖起来。
她能在长安城最繁华的平康坊,开起这么大一家青楼,背后自然也是有着不小的靠山和势力。
岂会惧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白”?
当即双手抱胸,冷笑连连,语带讥讽:
“哼!老身在这长安城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凭你一个无名小子,也敢大放厥词?”
“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给卿卿赎这个身?!”
“当真不赎?”
李恪眼睛微微眯起,缝隙中寒光闪烁。
“不赎!”
老鸨子斩钉截铁:“姓李的,别以为会作几句臭诗,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卿卿是我们凝香苑的摇钱树,岂是你这种泥腿子能够赎身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恪冷哼一声,不再废话,抬手便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