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真要鱼死网破,我也不会任人宰割。”
筹码
◎我要让宇儿做太子◎
诏狱里,薛霁手脚都被捆着,原本白皙的手腕遍布青痕,单薄的白色寝衣已经浸满鲜血。他武身体不错,可这样没日没夜的鞭打诘问,不吃不喝,任谁也会受不住。
其中用刑的人,是锦衣卫手下最凶悍的打手,是精挑细选来的,这是方信乔的安排,薛霁也没少帮着添置。
现如今,也用到了他自己身上了。
薛霁耷拉着头,额前的头发滴着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执刑人摩挲着辫子,十分玩味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掌印,如今变成了一只丧家之犬。
“大人还不肯说吗,这料子就是宫中的样式,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薛霁陡声笑了,声音尖锐而刺耳。
伴君如伴虎,他深谙其中道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人人奉承的存在,可那之上的一人足矣要了他的命。
符桦这人一向如此,用人朝前,不用就狠狠踢开,如今正是拿他开刀的日子。
他慢慢抬起头,眼中尽是不屑,“锦衣卫的手段我最清楚,想上什么刑,尽管来少废话。”超级难受
执刑人冷哼一声,将手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恶狠狠地说:“你还当自己是掌印啊,你知道方大人因为你都已经被圈禁家中了吗,何必还为难这些无辜之人。”
“你想问什么,我和后宫娘娘有染?”
“你和皇后娘娘过从亲密,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娘娘跪伤了身体,也是你一直陪在身边。”
薛霁不答,反而问起这人:“你从前只是一个锦衣卫总旗,一年做到千户,你又是怎么爬上来的,又和谁过从亲密?”
“阶下囚,还敢口出狂言!”
“前朝时我已经是东厂督主,司礼监秉笔,是救驾有功,陛下亲信才成了司礼监掌印。给你办法,估计也是望尘莫及,学也学不会吧。”
执刑人被说得很是不耐烦,更加深得按住伤口,“薛大人的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既然大人不配合,那就别怪下官了。”
十天半日,诏狱里密不透风,得不到半点消息。容芊妤连着好几晚睡不踏实,每每被惊醒,满头大汗。
符桦和容芊妤正安中较着劲,符桦一直在等着容芊妤上门,可迟迟等不到人来。
“禀报陛下,锦衣卫已经动刑,他……始终不肯说。”
“皇后那边如何了?”符桦问。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她居然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