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故友芊妤,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一别数月盼安。自知从前懦弱寡断,不配佳人,知晓汝之近况,痛心不已,故……
多日以来受尽羞辱,看着这些字,容芊妤终于忍不住心中憋闷许久的酸楚,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激动的泪水再次溢满眼眶,眼泪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她拿着信不愿擦干泪痕,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做这些又是何必呢,岂不可笑。”温夏清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可却如此苍白无力,为时晚矣。
容芊妤回宫后闷闷不乐,薛霁倒是为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后,从温夏清没来到如今,他似乎异常在意这位青梅竹马。“打听到了吗?那姓温的要做什么?”
庆云犹豫道:“打听是打听到了,只是……”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庆云有些为难,“大人调查这些东西,是否不是君子所为?”
薛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本是挖苦到让他有些意外之喜,“我在你眼里还是君子呢?”
“……”
“少废话写的什么?”
“自知从前懦弱寡断,不配佳人,知晓汝之近况,痛心不已……”
看着这天大的消息,向大周称臣的外国使臣,容国的风流才子,太子妃的旧友,居然要带着太子妃私奔,当真是天下奇闻。
薛霁看着信沉思,心里隐隐有了想法,私奔,这怎么成。
“大人打算做什么?”庆云问。
他笑得按捺不住,这事他早就想做了,“做什么?自然是棒打鸳鸯啊!”
示威
◎你敢觊觎未来皇后◎
薛霁突然到了驿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外面还披着黑色裘衣,十分引人注目。
温夏清是来使,也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一声薛大人。
“不知薛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薛霁始终没正眼看他,直接脱掉了外披,坐在了正中。
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桌上的浓茶,眼神慵懒看着他,“自然是来救温大人脱离险境的。”
温夏清被他搅地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并不知道,薛霁早就默默关注他了,他们的书信往来,早就被他截胡了。
他的目标直截了当,就是为了把他劝返,迷途知返的。
定是不能让容芊妤和他走。
“不知薛大人所指险境,是何意思。”
薛霁眉眼轻挑,笑得眼露桃花,一脸胸有成竹似乎早已得手的样子。
他自顾拿起茶壶斟茶,也没管温夏清在问什么,就喝了起来。他悠闲地吹着热茶,看上去并不像来兴师问罪,反倒像是来串门闲谈似的。
“不该啊……”他将茶水一饮而尽,稀松扬起头时,露出了冷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