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菁双手环抱胸前,眉梢舒展了,“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
她疑问,“当然了,这不重要吗?”
“好,我收下你的道歉,”时菁顿了会儿,“其实我没伤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要不然怎么能领导几千个属下呢。”
出乎意料地,唐柏菲说,“道歉就是道歉,和你什么心情没关系。”
时菁的小臂抬起,指腹磋磨着耳坠,“你还挺有原则的。”
因为在家,她穿着单薄的睡裙,只踩一双拖鞋站在雨水中。
裙摆有点滴的雨痕,脚也被淋湿了。
时菁垂眼一看,“行了,我不和你计较,雨越来越大了,你快点儿回去吧。”
“你不回吗?”
“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而且今天就是来敲打她们的。”
“那我把你送到门口。”
唐柏菲往近靠了靠,和时菁打伞走了一路。
时菁后知后觉,大概能明白傅程铭为什么会喜欢她。
比如某个人在乌烟瘴气的环境呆惯了,偶尔送进两缕清风,肯定要尽力地抓住,恨不得永远攥在手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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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理期刚过,加上淋雨受冻,唐小姐困得不行,想早点睡觉。
九点不到就洗了澡,她清清爽爽地钻进被窝里,抱着平板选一部睡前电影。
这时候傅程铭还没回家。
早晨,他临走前凑近亲她,和她说今天会忙,叫她不要等,自己先睡。
她裹紧被子,撑着脸,自说自话道,“谁要等你了。”
事实上她哈欠连天,为了确保看电影中途不会睡着,专门选了恐怖片。
唐小姐永远自诩胆子大,两小时的电影闭眼一小时五十分。
刚来北京认识毛晚栗的时候,她们互相不太熟,有次约在电影院看泰恐。
你不是胆子大吗?闭眼了没?
怎么会啊,我恨不得扒到屏幕上看。
两个人话术差不多,都是闭着眼说的。
点进去看,前面还凑乎,十分钟后就不行了,她只能调低声音,用掌心捂住眼。
电影里细碎的尖叫声让她出了一身汗,剧情没看懂,几点了也不知道。
甚至没注意到傅程铭回来。
傍晚十一点左右,傅程铭一脚踏入卧室内,顺势将门合拢。
房间昏昏沉沉,一团被子堆在床上,他凝眉,往近走了几步。
原来是她屈腿趴着,上半身裹住被子,屁股撅起来,一动不动。
他无声地笑,古灵精怪的,不知道这又是干什么。
傅程铭拧着颈间领带,左右扯松了,连同西装外套一齐放在南官帽椅上。
洗净的睡衣在床尾叠着,他拎着走进浴室,执行每次回家的流程。
洗澡、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