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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季濉大步走向榻前,却未将林臻丢在榻上,而是将她放在榻旁靠窗的香案上。

推窗并未完全阖死,细细的留着一条缝隙,若是从外头看,恰好可窥见屋内一抹雪色。

风自缝隙中吹进,拂在林臻带水的身子上,她不受控制地轻颤一瞬,凤目圆睁,她瞪着挡在面前的季濉,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去!”

“做什么?我只是尽上回的未尽之兴罢了。”

季濉双手撑在香案边,将林臻圈住,微一俯身,薄唇贴近她。

季濉的一身墨色劲装穿得一丝不苟,与林臻形成明显对比,他的话语将林臻拉回昨日难堪的记忆中,她本就羞愤不已,而今得知他竟还要在……

林臻又如何肯依?

她竭力推开眼前的人,“季濉,我非你掌心玩物,你怎可如此欺辱于我!”

他看着林臻眼中不加遮掩的嫌恶与抗拒之色,不由得想起今日她在酒楼时的笑靥,对其他男人的笑。心内无端腾升起一股热浪,化作利刃刺向她:“在我这里,你以为你是什么?”

林臻未再说话,屋内一片寂静,季濉复跨步上前,大手按上她冰凉的脊背,低首正要印上她的唇时,一旁烛光闪动,他似乎在林臻眼角看见了晶莹亮光。

脑中闪过一个荒唐念头,但也只是一瞬,便被他压下去了。

他再了解林臻不过,她是个冷情倨傲的性子,他曾对她有过更狠戾的折辱,也从不见她有过半分示弱。如今又怎会因这一两句羞辱的话语,便肯落泪呢?

季濉从未想过,若林臻真的肯对他示弱讨好,他否会放过这个女人?

不过显然,他知晓林臻绝不会这样做,她不会向他这等卑劣之人示好。

亦如她永远不会对他笑……

林臻牙关紧咬,季濉却不肯放过,用尽手段想要攻城略地,忽地,唇齿间一阵腥甜。

他终于放开了林臻,眼底满是戾气,他岂肯罢休?

季濉的动作愈加狠厉,林臻反抗便越厉害,纠缠间原本放在窗台上的瓷瓶“咕噜噜”地滚落在地,堪堪停在季濉脚边。

那瓷瓶,正是日前杜三娘硬塞给林臻的药,她不愿用,便随手丢在了窗台上。

药瓶引起了季濉的注意,他停下动作,彻底放开了林臻。

趁着这个间隙,林臻已从香案上下来,拿过榻上叠着一件外衣,很快地裹在身上。

“……那是我的药,给我。”林臻俯身要去捡瓷瓶时,它已先一步落入季濉手中。

男人长睫低垂,落在瓷瓶上的眼神晦暗不明,良久,他黑亮的眸子望向林臻,朝着她逼近了两步:“你的药?”

因着那药的用途实在让林臻难以启齿,鲜有的,在面对季濉时,她的眼神有所闪躲。

这细小的神色恰好落入季濉眼中,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他眼神阴沉下来,继续问道:“你的什么药?”

发梢还滴着水珠,彼时,季濉已靠得她很近,半干的发丝黏在她脸侧,红唇翕动,却始未曾开口。

要在季濉面前讲那般事,她不想,也不愿。

而这无声的抗拒,在季濉眼里,却又是另一回事。

“林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是什么药?”男人刻意压低的声线仿若蛰伏的猛兽,强行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滔天怒意。

漫长的沉默后,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的深夜,偏屋的门经这一摔也变得摇摇欲坠。

林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她觉得累极,扶着床柱缓缓坐在榻上,打开了左手掌心的珊瑚耳坠。

季濉从教坊司后门出来时,天上已细细密密下起了雨,石竹见主子出来了,忙拿起马车里备用的油纸伞迎上前去。

“将军,方才府上有人来报,孟大人又送了信过来。”

季濉半晌沉默未语,突然在临上马车时,向石竹丢了一个瓷瓶,“去查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石竹茫然地接住怀里的瓷瓶,心内虽有疑问,却也不敢置喙,只应道:“是,将军。”

车夫很快驾起了马车,石竹坐在前头,回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教坊司,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瓷瓶,不由得将其握得更紧了些。

那个女人若敢对将军不利,他定会手刃她。

七月,上林苑。

正值炎热夏日,整个都城仿若置于大蒸笼里一般,热气腾腾,唯有这郊外的青翠园林里,尚余一片凉意。

三皇子以纳凉取乐为由,邀一众世家贵子于上林苑狩猎,季濉亦在其列。

在边关的两年,他已见惯了战场上暴虐与杀戮,这等公子哥儿们玩的嬉戏把戏,季濉没有半分兴致,只慵懒地打马在林中漫步。

“大将军,上回……是下官扰了将军雅兴,理应上门谢罪,只是将军府高门,下官不敢贸然拜访,在此,特向将军赔罪。”

孔景和位居大理寺少卿,只是个文职,不善骑射。彼时,他正由下属牵着马,跟在季濉身侧。

季濉自然知晓他并非因过于守礼而不敢登门,他是孟良誉的人,不过是怕孟良誉疑心他想另投高枝。

孔景和对季濉而言,尚有用处,季濉并未去揭穿他的话,只是侧眸浅笑:“大人当真严重了。”

与那些征战沙场的粗野将军不同,两年的征战时光似乎并未在季濉脸上留下痕迹。日光透过交错的枝叶斑驳的映在季濉侧脸上,将俊美男人的面庞映照的愈加白皙透亮。

即便在孔景和这个男人的眼里,季濉的笑也是美的,只不过,美则美矣,却总让他有种捉摸不透望不到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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