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离开前他最後看一眼岑渊的家,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说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晚安,岑渊。
和岑渊看一场电影的事取消了,来他们这桌“聊聊”的人不少,有不少是冲着于修时来的,但不知道怎麽的,于修时没喝上酒,谢栖喝了不少,看得于修时心惊胆颤,几次想叫停,可谢栖通通都喝了。
就连程泽宇都被他叫过来灌了几杯。
结果就是那些人都喝得面色通红,手脚发软,谢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在喝水。
他离开的时候,于修时不放心跟着离开了。
“修时。”
程泽宇今晚整个婚宴下来,一句话都没能和于修时说上一个字,好不容易喝得两眼通红,终于有时间过来找他说几句,但于修时跟在谢栖身後,半点没听见程泽宇在叫他。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後进了电梯,于修时还侧头温柔地跟谢栖说着什麽。
程泽宇突然很不爽,就好像于修时把以前对他的态度转换成别人,现在对他还不如对个陌生人。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程泽宇回头:“于老师。”
于盛达摆摆手:“叫我于叔就行,从今天起就是亲戚了。”
程泽宇马上笑着说:“好。”
“刚才再看什麽?有看到修时吗?他真是不像话,他表妹结婚,自己跑到别的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金蔓有什麽不满呢。”
程泽宇面露迟疑。
见他这样,于盛达哪里不懂,“有什麽你就说。”
“他跟谢总走了,可能是有事要聊。”
“谢总?”于盛达想了自己认识的姓谢的,没觉得于修时和他们能有什麽好聊的。
“长空娱乐的谢总。”
于盛达想起来这个谢总是谁了,脸色顿时很不好看。
“于叔,你还好吗?”
于盛达勉强一笑:“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金蔓肯定很无聊,你早点回去陪她。”
“好,那于叔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程泽宇回头去看,于盛达已经走到陶孟棠身边不知道说了什麽,陶孟棠听了之後,面色凝重地拿出手机。
程泽宇离开时,微笑着跟经过的人打招呼。
谢栖这样的人的名声在于盛达丶陶孟棠眼中可一点都不好。
毕竟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确实如此,陶孟棠一听丈夫说自己儿子跟一个着名的喜欢男人的男人走了,直接给于修时打电话。
“谢总怎麽回去?”
电梯里只有于修时和谢栖两人。
“走回去吧。”谢栖很敷衍应他。
于修时不得不多看他两眼,以确定他是不是醉了。
“司机没来?”
“本来还有事,自己开的车。”在电梯到达地下车库时,谢栖随口一说:“怎麽?于导要送我吗?”
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车位,于修时都只是沉默,但人是跟在谢栖身後的。
谢栖转身靠在自己的车门上,优雅中带着慵懒,“不会吧于导,你真要送我回去?”
在灯光下格外殷红的唇撞进于修时的视线里,他只能把目光转移到谢栖的车上。
“总不能让你酒驾,这很危险,对剧组也很危险。”
“我要是出了什麽事,不正好如你所愿吗?一直以来你不都是很反感长空?”
“那是因为你的条件太苛刻了。”
“于导见外了,我要是真苛刻,怎麽也得把你们都干掉自己来。”谢栖笑得得体又不失礼貌,“可惜于导是这部电影的灵魂。”
语气里的遗憾让于修时微怔,他深深看一眼这个懂太多的男人。
这时于修时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人,于修时嘴角微不可查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