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阿诱口中念出了一个林川臣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名字,“林烈……为什么不抱我……”
“你……”林川臣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叫谁?”
阿诱叫了谁的名字?
林烈?
他那个早死的兄长?
阿诱怎么会叫出兄长的名字?
阿诱丝毫未能察觉到林川臣的反应,他幻觉严重,总觉得自己如今还是十余岁的孩子,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站在林烈的面前等他拥抱。
他已经倾身抱了去,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林川臣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抱里,像很是餍足一般,就这么睡了过去。
只剩林川臣怔然站着,仿佛丢了魂。
第二天雨过天晴。
林川臣房间的窗帘总是敞开着,天一亮,自然的光线便会将房间照亮。
阿诱被光线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眼睛刺痛,又再度闭上。
后知后觉的,他听见键盘鼠标的声音,这才注意到林川臣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工作。
阿诱下意识喊他:“阿臣……”
林川臣没抬头,也没说话。
阿诱心说会这样也正常,但因为什么却忽然像是记忆卡了带,记不清楚了。
他翻了个身,捂着脑袋坐起身来。
空荡荡的大脑里只记得一个电话号码,一些人名。
阿诱又张了张口,想叫林川臣的名字,话到口边却又说不出,忘记了他的姓名。
他情绪忽然急躁起来,想要下床,却忽然被林川臣拽了回来。
林川臣居高临下看着他,“又想耍什么诡计?”
“你在说什么?”
“林烈,”林川臣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抚在阿诱的后背,又慢慢爬上去,最终掐住了他的脖颈,他手上没用力,只问,“你告诉我,为什么给林烈烧纸,你又为什么会认识他,或者你告诉我是你昨晚喝醉了说的胡话做的胡事,我再考虑放过你。”
“……”
阿诱脸色苍白,但很平静。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意识混乱,他去给林烈烧纸。
然后,他把林川臣错认成了林烈。
阿诱后脊一阵发凉,心绪却宁静下来,说:“我没喝醉。”
话音刚落,颈项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阿诱下意识紧了紧眉头,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很生气,似乎之前犯了错,林川臣都没有这么生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