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察觉不对,抓着顾辞的轮椅扶手:
不对。
嗯?
也就是说,我今天在实验室又是演戏又是掉包,演了一下午的谍战戏,最后拿回来一个假数据?
也可以这么说。
啊谈昕蔫了下去,整个人都没了光泽。
那她在干什么?
以为自己干出什么丰功伟绩,又是潜伏又是哭的,最后拿回来一个假数据?
那她折腾这一圈的意义是?
系统给她布置任务的目的是?
苍了天了!
这什么废物自我攻略系统!
顾辞看她一会儿一个表情,大约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宽慰说:
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不是假数据么?能有什么用?
起码,帮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顾辞却没再说了,谈昕越发着急:哎呀你说啊,帮你确定了什么?
顾辞唇边勾起几分涟漪,说:确定了,你没骗我。
她说这话时唇畔生花,尽管只有十分微弱的弧度,但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好似冰封千年的雪莲受了雨露,在金光笼罩下,一片一片舒展花瓣,一层接一层绽开。
太漂亮了
关于顾辞的一切都太漂亮了。
就好像她是记忆里前世深爱的爱人,转世来找她,只需惊鸿一瞥,就能唤起谈昕关于爱情一切美好的感知。
她好想亲吻顾辞,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缕一缕地数摸着她的头发,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唇。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再是从前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幻想,而是,跟欲没有任何关系的,仅仅只是想抱着她。
仅此而已。
谈昕知道自己沦陷了。
她早就沦陷了。
只是那天才知道,她原来陷得那么彻底。
叮!
谈昕回房后,系统立即找上门。
您有一个好感值变化动态,请查收。
谈昕脸上还挂着绯红,心跳尚未平复,睡裙下的两只脚软绵绵的,随时都要倒。
嗯。
她坐上床沿,望向半空白花花的光屏。
升了还是降了?
空白的屏幕立即从下往上滚动代码,速度飞快,一串接着一串,滚动差不多十几块屏幕的内容之后,一个ppt切屏的特效出现,屏幕切换,中央浮现一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