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面对她侧躺着,眼帘掀开一半,慵懒地打量着她,颇有兴致地嗯了一声。
谈昕几乎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也就是说,她刚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今天晚上可以睡你旁边吗,顾辞其实都听见了。
不仅听见了,还装睡觉一直看她的反应,戏耍她。
啊
痛苦地双手捂脸,整个人在床边蜷成一只刚出鸟窝的鹌鹑。好半晌,抬头,捂脸的手却没敢放下来,只是在眼睛的位置卑微地拉开一条指缝。
你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吗?
嘀!
绿色+20
看吧!顾辞不仅不会,还要嘲讽她!
我听到了。顾辞一点情面不留。
啊呀
谈昕再次蜷了回去,这比当着顾辞的面跳脱衣舞还要让人羞耻,闷闷的声音从掌心传来:
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顾辞故意说:我刚两只眼睛都闭了,你也没抓住机会。
谈昕痛苦道歉:那不是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才趁人之危,对不起嘛哎呀
过来。
不过去。
为什么?
过去你要打我。
我打过你么?
谈昕想了想:这倒是没有。
哼哼唧唧的,透着指缝又偷看一眼:
那,你想干什么?
顾辞头疼地叹气:谈昕,我发现你关键的话一句不听,废话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谈昕不服气,当即就把捂脸的手扯了下来,气鼓鼓说:
才不是,你少看不起人。
顾辞反问: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谈昕回答:你说你没打过我。
再往前。
你说你两只眼睛都闭了,我没抓住机会。
顾辞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有种按摩刚消下去的酸胀感重新占领高地的疲惫。
暗示走不通,只能明示。
于是掀开被
子:
进来。
昂?
负荆请罪的某人硬生生愣住,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团成毛茸茸的猫。
顾辞不是在跟她清算么?怎么一转头就邀她上床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反正廉颇负荆请罪的时候,蔺相如不会这么说。
我吗?
她迟疑地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