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毒舌道:
该干嘛干嘛,要你管!
啪地把电话挂了,剩谈昕独自拿着手机一脸茫然关心一下还不行了?
叩叩。
浴室门传来敲门声。
顾辞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怎么样?还行么?
谈昕拔高声音回她:行,我刚接电话呢。
顾辞说:我是问你一个人洗澡行不行。
可以啊,没问题。我把花洒固定在墙上,左手举起来,不会淋到伤口的。
脚呢?
脚我放洗手池搭着,一条腿站也能站稳。
嘀!
门外传来情绪值的变动。
看不到颜色的谈昕无法判断顾辞此刻的情绪,猜了猜,大概是担心一类的。
于是说:
你别担心,我单脚也挺稳的,平时的小肌肉不是白练的。嘿嘿,我还有腹肌呢。
嘀!
怎么还在响?难道不是担心,是生气?
把今天发生的经过捋了一遍,先前在医院,她确实偷亲了顾辞一口,完事还冲人家略略略。该不会回来越想越气吧?
于是解释: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生气?顾辞问。
就是,我先前偷亲你嘛。你别生气,我当时就是突然之间忍不住。谁让你那么好看,还离我那么近
谈昕。
就,你别生气了嘛,等我洗完澡,出来跟你负荆请罪。
好了,你别说了。
抓着浴室门把的手痉挛出青筋,硬生生靠着二十几年的阅历忍了下来。
她的思路已经非常腐朽了,连负荆请罪这么正直的词,从谈昕嘴里说出来,她都能想到这人穿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在她面前下跪的样子。
顾辞,她现在是个伤号。
你个色魔。
几次三番的深呼吸之下,心底那头猛
兽终于被压了下去。
手机响了起来,是朱莉
顾总,查到了。
顾辞的眼神瞬间冷冽,稍等一下,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