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陈燃垂下头。坚持自己的想法,喜欢谁的想法。
在想什么啊。
喻兰舟看着她竟然从脸颊处开始染上粉红,蔓延到耳后根。
本来,所有人看到陈燃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的时候,无论在意不在意,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局促。
但如今那张脸呈现出害羞的表情,就特别稀奇。
喻兰舟定了定,说:“你从这里面再挑出来几首,替换之前的。发布就定在下个月6号吧,你跟杨景鸥说一下,就说我说的。”
“好。”
一切尘埃落定,陈燃起身道谢:“谢谢您。”
“没事。”喻兰舟微一抬手,“还有,不要再往这边跑了,你们的老板是喻听舟。”
“可喻老板并不会指导我。”
“那我会吗?”
“您不是已经指导了吗。”
喻兰舟哪里做了什么,不过都是借口。
陈燃靠近她的借口,和她想让陈燃靠近的借口。
喻兰舟右手捏着细腕表表身,已经是晚上8点了,问:“吃过饭了吗?”
“没。”陈燃回答得很快,声音跟掐着秒表跑100米那样冲了出去。
“……还没。”
喻兰舟看着陈燃因消瘦而有些凸起的白皙锁骨处,说:“走吧,一起。”
卖惨有用。
陈燃的心瞬间因为这几个字而雀跃起来。
故作矜持地问:“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车开到一家南法餐厅前,陈燃跟在喻兰舟后面走进去,用目光小心地一寸寸试探周围,包括但不限于奢华的装潢,其她食客的举手投足。
坐到位置上后,喻兰舟对陈燃道:“我随便点些。”语气还是疑问语气,但是很浅。
原本按照礼仪应该稍微客气一下把菜单递给陈燃,询问她要吃什么。
但她似乎看出了陈燃的局促,照顾似的提出自己点单。
陈燃点点头。
菜品很快被呈上来。
喻兰舟的吃相很慢条斯理。右手边备着一杯纯净水,偶尔端起玻璃杯抿一口,姿态优雅。
更多时候,是在看着露台旁的喷泉流动,没怎么动筷。
陈燃动作克制,却在想:这些东西摆盘精致无比,但好像有点吃不饱。
于是频频把筷子伸向看上去像主食的普罗旺斯炖菜。
在喻兰舟偶然看了她一眼时,陈燃抬眉道:“这个很好吃。”有点像欧洲版地三鲜。
又掩饰性地舀了下土豆汤,发现已经见底。
目光下意识寻了一眼,喻兰舟的那份只动了一勺的土豆汤还在她的左手边。
陈燃刚要试探着问出能不能把她剩下的那份给自己,喻兰舟就叫来侍应生:“这个土豆汤再来一份。”
又指着陈燃下筷比较多的菜类,“这些也都再各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