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舟抬高身子,下意识里没让陈燃再触碰到那道她自己都不清楚来历的伤疤,然后冷淡地坐起身。
陈燃拿回手,目光依旧热烈地且充满疼惜地盯着她。
这是陈燃第一次接触到喻兰舟的“伤”,她怎么会受伤呢。
好想去吻一吻她的伤。
但看着喻兰舟忽然戒备的神情,陈燃不得不转移话题。
拎起一旁的啤酒喝了几口,问裹着被子的喻兰舟,“喝水还是这个,姐姐。”
“水。”
陈燃走下床拉开冰箱门拿水,坐在床边拧开瓶盖递给她。
喻兰舟接过瓶身时余光看见陈燃的手背光泽白得透亮,隐约现着肌理脉络。
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后递给陈燃。
陈燃就着瓶口也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又去吻喻兰舟。
对方却微一撇头。
陈燃问:“怎么了,姐姐?”
喻兰舟呛了口水,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涸,说:“别喊这个。”
“哦,好。那喊‘兰舟’还是‘舟舟’?‘喻老师’还是‘喻阿姨?’”
“兰舟,喻老师。”
很久以前“舟舟”是自己的小名,之后喻寄枝就只唤喻听舟为“舟舟”了。
陈燃见她有些走神,过来缠绕上她,腻腻地喊、温存地喊:“兰舟。喻兰舟。喻老师。喻兰舟。”一边喊一边偷袭着吻。
喻兰舟躲闪不及,唇又被覆住。
唔呓了两声,放弃抵抗。
凌晨4点,喻兰舟把衣服穿好,旋灭床前的落地灯,轻轻走出门外,小声关上门。
4点半陈燃醒来时扇了自己一巴掌,用了一分钟时间确认自己是不是又做不可言说的梦了,是不是又在梦里把喻兰舟这样那样了。
闻了闻被子和枕头上属于喻兰舟的香气,才安下心来。
怎么走那么早啊。
把整个人蜷进喻兰舟的气息里,给她发消息:
【路上注意安全。】
【我爱你。】
【超级爱超级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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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来喻家接喻兰舟时,看见喻兰舟脖子,锁骨,耳朵又红了。
十分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要买药了。
她真的得跟陈燃好好说说了。这几天给老板买治过敏的药的频次赶上过去几年了。
徐婉关心地问:“您吃过药了吗?”
“嗯。”
“那就好。”徐婉放下心,然后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让陈燃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报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