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宁涴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珩之正在那读书吧?”娄瀚笑着说。
宁涴:“你对他挺关注的。”
娄瀚大笑了起来:“你别误会,我对他可半点心思都没有,但是你的话……”
“刚结束一段婚姻,我没有和人发展感情的计划,抱歉。”宁涴很直接地打断了娄瀚。
娄瀚盯着宁涴的脸看,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情绪,可惜失败了。
“他没有和你提起方世泽吗?”娄瀚问,“比如让你趁机掌管家业之类的。”
宁涴喝了口热茶,他喝不出茶的区别,只觉得这杯茶很没滋味:“娄先生,不如我们不要绕圈子了,有什麽话直接说不是更好?”
“我不希望你被利用,或者说,比起方世泽或江珩之,我想,我更愿意看到你接管方家。”娄瀚说。
宁涴不明白,娄瀚的工作,和方家明面上没有任何联系。
或许是看出了宁涴的困惑,娄瀚为他解了答:“没有人会嫌钱多。”
宁涴把手中的茶放到了桌子上,想,娄瀚可能看走眼了,他和娄瀚不会有共同语言。
离开茶馆,宁涴直接回了他租来的那间房子。
到了楼上,他将手按在指纹锁上时,报错声提醒了他,他还没有在这里录入指纹。
怎麽连这种事都忘了?
宁涴打电话给江珩之,问他智能锁的密码。
“啊,我忘了给你录指纹。”江珩之说,“我现在过去。”
宁涴:“江珩之,这锁可以用密码开。”
说完这句,他猜测江珩之会用宁涴承诺的那顿“大餐”,当作上门的理由,但江珩之没有,他用了惯用的技俩:“宁哥,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房子突然变得好空好大。”
“我只在你家住了几天。”宁涴提醒他。
“尝到美好的滋味後,要再戒断总是很难。”江珩之说,“我们不该循序渐进吗?”
宁涴这个时候该心狠,告诉江珩之需要循序渐进去“戒断”的,只有他一个人。
现实是他听着江珩之耍赖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现在过去。”江珩之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不告诉宁涴密码,宁涴也拿这扇门没办法。
江珩之来得很快,快到宁涴怀疑他原本就在这附近。
“你今晚打算吃什麽?”江珩之开了门,边问边带宁涴往里走,丝毫没有要帮他录入指纹的意思。
“江珩之。”宁涴很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如果一间房子我没有钥匙,那我不会选择在这里长住。”
江珩之今天没扎头发,也没有打理,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显得他有些失魂落魄。
宁涴看不见这一切。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江珩之怎麽努力,都无法拉近。
江珩之到了门边,按着操作让宁涴录入指纹。
录入成功的声音响起,宁涴自顾自换鞋进屋,洗手,倒了杯水冲淡嘴里的茶味。
“我以为你不会这麽快出门的。”江珩之还站在玄关,他说。
“我有自己的生活。”水杯里的水不该有怪味,宁涴却觉得口腔内的味道,比刚才喝的茶还要苦涩。
身後没有再传来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关门声才响起,宁涴肩膀放松了下来,但心脏还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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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的消息,在两天後由江珩之代为传达。
陆钦羽这次完全陷入了麻烦之中,只要监察那边的消息下来,宁涴的起诉可以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成功。
“……不过,”江珩之顿了下,“你还得再和陆钦羽见一次面。”
“为什麽?”宁涴正翻着他新打印下来的盲文页,闻言他将纸放到了一旁。
“当年的事件牵扯到你的母亲,要是你愿意出谅解书,陆钦羽至少可以免去牢狱之灾。”江珩之说到後面,话里带上了嘲讽。
“一定要见这一面吗?”
“你不想见的话,也可以拒绝,但他可能会痛哭流涕地朝你道歉,你不想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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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