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会就低头喝粥,然后再抬头看到了打着哈欠走进客厅的硝子。
“硝子,去洗个脸来吃饭吧。”宫知理说,“睡好了吗?”
硝子点头:“勉强睡够了。”
五条:“放心吧,以后你被迫熬夜的时候会减少的。”
宫知理:“给高中生布置重劳动任务是违法的吧?”
夏油杰哼笑:“那群人。。。。。。”
宫知理:“法外狂徒?”
硝子坐到她身边,拿起馒头:“这么说也没错,那群老家伙把自己当成国王之类的人,满嘴都是破烂规矩。”
听完五条讲述一夜的“咒术界高层丑闻内幕”,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三个人心情都很糟糕,于是一起来村子里转换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反正硝子在这里不想提起堵心的事情,她吃到了馒头里淡淡的甜味,感觉从头到脚都放松了下来。
“今天过节要做什么?”硝子问,“晚上吃大餐的话,要准备很多东西吧?我可以帮忙。”
宫知理说:“这一部分要取决于大家送些什么东西来。”
硝子:“送东西?”
宫知理耸肩:“节日供奉。。。之类的东西。”
夏油杰看她的表情:“这是他们自的行为?”
宫知理:“嗯,某种意义上也是各取所需?”
五条悟喝完自己的粥,吐槽:“你有什么可需要的,你有钱,什么不能自己买?他们纯粹就是有求于你。”
宫知理:“也可以这么说。”
夏油杰:“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宫知理想想,说:“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他们有点像。。。。在我的领地里生活的小动物?当然我不是用这种比方去评价他们的生命,只是这种距离感——你能懂吗?”
夏油杰:“他们未必这么想。”
宫知理:“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反正他们只要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就会受到她的力量影响,他们会意识到她的态度,被环境改造。
早饭吃完,双胞胎把大集会上买的针织玩具和画具拿出来,坐在客厅里玩起来,夏油杰坐在她们身边,问:“不想继续看电视吗?”
美美子摇头:“我想学画画。”她想要把宫大人和她们的房子都画下来!
菜菜子正在和手里的粗针斗争:“我要织围巾!”希望这个冬天之前能织好。
夏油杰:“画画先不说,菜菜子你已经学会织东西了吗?”
在他的印象里,针织还挺有难度。
菜菜子信心满满地点头:“我昨天已经完全学会了!”
她昨天看着摊主从头开始织,后面的针法大多是重复的,这会儿边回忆边动手,也磕磕绊绊地也织出了一点样子。
屋子外渐渐有村民走动的身影,几乎都是放下东西然后虔诚鞠躬几次,双手合十许愿,接着就离开,把位置留给其他人。
宫知理视若无睹,他们不和她搭话她就自顾自地给菜地浇水,给果园除草,把割下来的草扔到养殖地里。
平时在村子里会和她搭话的村民们今天都格外郑重,谨慎地和她保持距离,带着的小孩也大概是被教育过,虽然眼神一直跟着她,但都忍着没出声。
看他们做着这种不伦不类的祈福活动,宫知理有点恶趣味地想,要是她手里抱着杂草去和他们搭话,一定会看到非常有意思的表情吧。
“你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好邪恶。”五条悟略微弯腰,侧头看她,“而且你不是说要休息吗,又出来干活了。”
宫知理指了指堆在门外的东西:“我想看看他们送些什么来。”
五条悟:“你很喜欢别人送你东西?”
宫知理:“没有人会不喜欢礼物。”而且这些礼物还属于“精心挑选”“充满诚意”的类型,礼物的内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村民们似乎是约好了,在上午把供奉都送了来,家里这么多人很快就把东西都拿了进去。
——几乎都是包装精致的小份食物,很符合这里人对于供奉的定义。
不论是自己家做的小菜还是晾晒的干货,亦或者是风干熏干腌制的食物,还有店内卖的食物加工品,比如肉干、香肠、干鱼、豆干、豆泡、荞麦面、小瓶酒、自造酱油、味噌、小瓶的芝麻油、甘蔗糖块、薄荷精油,也有手工制品,比如用棉花填充的小抱枕、针织杯套、兔毛毛毡挂件。。。。。。都很小巧精致。
“有点像展销会的样品。”硝子看着满桌子的东西,说,“上面还留了地址电话,说不定以后还可以电话订货。”
宫知理恍然大悟:“硝子,你真聪明,我都没想到。”
她把物品里面的卡片收集起来,一一备注好,放到客厅的边柜里。
硝子看着这柜子,问:“你以后是不是还要装修客厅?”
宫知理:“啊呀,被你看出来了?”
硝子指着这个边柜说:“它放在这里很奇怪,旁边什么都没有。”
宫知理:“我是准备等暖炉和烟道装好之后再在客厅里隔出一道,北边放沙看电视,南边做餐厅、放暖炉。”
夏油杰环视客厅,问:“那在餐厅里岂不是看不到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