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心善变,真叫人心寒!
他就时不时蹲在梁上,偷摸跟着小皇帝,看看他到底做什么,刻意地和几个守着的死士打了几次照面。
死士对他熟视无睹,甚至偶尔会掰半块饼分给这位自愿上班的同僚。
由此可证。
小皇帝知道他在这儿,就是不理他。
裴郁璟一口气憋着下不来,干脆就当起梁上君子,圣上晚间熟睡的时候来得最勤快。
他想等等,看皇帝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他。
然后看着帝王玩弓箭,巡视明工坊,批阅奏折,外出踏青,看蹴鞠赛,看相扑,赏乐……就是不记得他!
他心都凉了。
师离忱真的把他这个人给忘记了?
随后。
他便听到圣上唤他的声音。
裴郁璟趴在床沿,想问师离忱是不是渴了,双唇上突然贴来一个微凉的触感,是帝王的指腹。在他下唇轻轻擦过后,往下游走,停在了喉结的尖端。
师离忱撩起眼皮盯着裴郁璟的眼睛,歪了歪头,指腹下的喉结似被把玩的珠子,被狠狠摩挲了两下。
这两下,擦得裴郁璟心又烫了。
皮肉之下的喉结滚了滚,从指腹中滑过又滚回来,师离忱饶有兴味地挑眉,瞧了眼裴郁璟的反应,低笑了一声,顽劣之心顿起。
“脱。”
他在裴郁璟的衣襟处勾了一下,漫不经心道。
同时他也好奇。
面对这样的羞辱,裴郁璟忍耐的极限在哪儿。
……
事实证明。
裴郁璟没有极限。
甚至没有下限。
话音刚落的刹那间,裴郁璟只顿住片刻。
少倾。
静谧的殿中就响起革带腰扣被解开的‘咔哒’声。
师离忱听着革带松开后被抽掉,听着衣料摩擦被随意丢在地上,像是被完全摒弃的底线。
当然,这不影响圣上想要继续耍弄他的心思,一具挺阔有力的身躯,是很值得欣赏的。听着动静就剩条亵裤了,他才慢条斯理道:“停。”
他扫了眼裴郁璟,哼道:“给你自己留点里子。”
裴郁璟很遗憾。
裴郁璟遗憾地爬上了龙榻。
因着旧疾发作不规律的缘故,师离忱很少进行剧烈运动,只能勉强维持着身上薄薄的六块腹肌不再退化,要再进一步可就难了。
但裴郁璟不一样。
绷紧的肌肉线条宛若随时都能迸发出非同寻常的力量,有界限分明的八块腹肌,人鱼线的线条明晰,但被一条底裤挡住了线路。
肩宽臂膀有力,师离忱在他身上四处抚过,察觉到裴郁璟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也不在意,指腹之下还能摸到陈年旧疤,前胸后背都有,腹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