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接通。
然而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哽咽的哭声,“桐桐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求你高擡贵手放过老夕吧!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去惹你了……他要是进了监狱,我们母女俩可怎麽办啊!”
夕桐满脸疑惑,她又做什麽了?
就在此时,夕惠发来的消息让她瞬间了然。
【老畜牲家被查了,昨晚在家聚衆吸︱毒嫖︱娼,现在警方已经介入,那些私底下的不明勾当估计也藏不住喽,我们最好尽早做好分割,尽量减少对集团影响。】
小爷爷手不干净已经不是一天的事了,但因为他背後牵扯到上面的利益,盘根错节,她有心也一直没法动他。
就这麽安稳地度过了十几年,他这是侵犯到哪个高人的利益了?
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些罪加起来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吧。
夕桐会心一笑,不管惩治他的人是谁,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什麽事这麽高兴?”
不知什麽时候离开了房间的虞思邪从背後将夕桐抱住,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只考拉。
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裤。
“你怎麽出来了?”
“看你很久没回来,怕你抛下我跑了。”
他毫不掩饰内心对她的情感,心甘情愿地示弱,像是猫儿将最柔软最脆弱的肚皮交给她,无论得到什麽结果都甘之如饴。
“我是这麽没有良心的人?”
夕桐的心情跟窗外灿烂的阳光一样,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太漂亮了!要是她知道是谁,最少也得请ta吃顿大餐,再包个大红包。
她忍不住跟虞思邪分享,“你知道夕肖荣吗?我爸那边的亲戚……”
虞思邪安静地听着夕桐的话,并没有告诉她昨晚自己的行为,她不必知道那些过程,只要得到开心的结果就好。
……
助理是第二个知道虞思邪生病消息的人。
得到消息时,他正帮包养了两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的少爷抗击虞夫人的催婚压力,还有在北京的老虞总又问自己儿子什麽时候回京市,退位後精力满满的老爷就没有消停过。
从公司整理好亟待处理的文件,他匆忙开车赶去滨江公寓,这周已经排好的行程都需要重新安排。
W市民营企业的老板们比京市的领导还难约,永远不守时,谈生意还必须喝酒找美女陪!
默默承担下一切的助理暗自发誓他必须加薪!
天知道他的老婆已经让他再不回家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呜呜呜……
公寓客厅中,助理细细跟夕桐交代每一个项目的进度和注意事项,他讲话的条理清晰,重点明确。
但心里实际一直在腹诽,少爷是不是生病脑子犯糊涂,竟然让他把重要的项目交给包养的女人处理?
小姑娘能懂什麽生意,况且这些都是集团里的机密,怎麽能随随便便地交给外人。
果然是美色误人。
夕桐完全不知道助理把她当成被包养的花瓶,反而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做生意这麽些年,她换过不少秘书,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堂姐,其他人跟虞思邪这个助理完全没法比。
“你老板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三万。”
夕桐愣怔,虽然能力很强但一个秘书能有这麽高的月薪?
助理看出了女人的疑惑,板着脸解释:“我不仅帮忙处理公司上的事,还有虞总的各种私人问题。”
说到“私人问题”四个字时,他幽幽地看了夕桐一眼,企图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一个被包养的花瓶别再多说些有的没的,交代完这边的事,他还有很多事要干。
然而夕桐并没有领悟到助理的言下之意,反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我给你三万五,你跟我干怎麽样?”
饶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助理此时也绷不住了,他瞪大了眼,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