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英国丶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了……
赛伦德盯着这三个国家的名字,若有所思。
良久,他又将巴克叫进书房,下达命令:“从这三个国家进行调查。”
“是。”
过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进展,现实再次被西蒙碾得粉碎。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桑竹月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再也没有了任何痕迹。
他也试图找过斯黛拉和时笙,毫无例外,问不出任何内容。
时笙甚至还故意胡说八道,一会说:“啊,我知道,月月她去中国读书了,这你都不知道?”
一会又改口说:“月月她其实去非洲读书了,说要体验新生活呢。”
斯黛拉也差不多。
总而言之,这两个好朋友始终不愿告诉赛伦德真相。
两个月以来,赛伦德的话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喜形于色。正式开学後,他每天就是读书丶处理家族事务。
学校丶公寓丶集团大楼。
每天三点一线。
後来赫特看不下去了,硬拉着赛伦德出去吃晚饭。
那天晚上,赛伦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疯了似地一直喝酒。
一瓶又一瓶下肚。
不论赫特怎麽劝都没用。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大不了再找一个,世上女人这麽多,何必吊死一棵树上?”
更何况,赛伦德想要什麽女人没有?
想到这,赫特有些生气,他不想看到自己好兄弟变成这样。
“你不明白……”赛伦德只是灌酒,他微仰头,又喝了一口,喉结微滚。
酒精的灼烧感顺着食道一路向下,赛伦德微扯唇角,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他敛眸,掩去里面稀疏破碎的光。
“没有她,我好像……”他顿了顿,缓缓闭上眼睛,“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桑竹月离开的这些日夜里,他每天晚上都睡在她曾经呆过的房间。
只因那里还有着她生活的痕迹,还有着她的气息。
夜里,他总是梦到她。
梦里,她丶他丶Nova,两人一狗,过得幸福快乐。
梦里,她会对他笑,对他说话,会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极致温柔。
她甚至会主动凑上前,抱他,亲他,与他耳语。
梦里的她,是前所未有的主动。
然而,醒来,只是一场梦。
怅惘的感觉袭遍全身,赛伦德只希望能永远活在梦里,再也不要醒来。
无数次皮肤饥渴症犯了,他只能吃药强行压下,甚至不惜用刀伤害自己,来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好在,桑竹月的房间里还留有一些她穿过的衣服。
赛伦德将那些衣服拿出来,放在床边,每天晚上都要靠抱着它们入睡。
皮肤饥渴症发作时,更是如此。嗅着衣服上的香味,才能稍微缓解。
他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的月月还在他身边。
偌大的家,空荡荡的,一片死气。她走後,就这样,将他世界里的所有生机都带走了。
家里哪哪都有她的身影,又哪哪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