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月心跳如擂鼓,她猛地擡起眼,猝不及防撞入他幽深的眼睛。
心脏陡然停了一拍,她突然意识到,赛伦德是来真的。
“不,不要……”桑竹月有些害怕了,一把反握住他作乱的手,开始摇头,“这是我家,不要……会被我爸妈发现的……”
父母的房间就在隔壁。
“那不刚好,”赛伦德唇角弧度渐深,“让叔叔阿姨看看,他们眼里优秀的女儿,其实和我早就搞在一起了。”
他开始细数两人之间的过往。
“11年级那会,你就被我压。在学校墙角接吻。”
“高中毕业派对那晚,我们就上。床了。”
“初。夜那天,你叫得很欢,和叔叔阿姨眼中的乖乖女儿判若两人。”
“闭嘴!你给我闭嘴!”
赛伦德偏要继续:“还有大一那年,我们在——”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桑竹月用手捂住嘴。
“没有!”桑竹月终于崩溃,选择了退步,“没谈男朋友!我谁都没谈!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你满意了吗?”
“乖,早说不就好了。”赛伦德眉眼舒展开,他单手掐着她下巴,摩挲了几下,又低头吻上她的唇,“今晚先放了你。”
不等桑竹月松口气,赛伦德又说:“明天陪我去参加一场晚宴。”
桑竹月下意识张口,正要说话,又听赛伦德说:“不许拒绝。”
她的声音硬生生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那种受制于人的无力感让她倍感屈辱。
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甘。
而赛伦德只是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无声的对峙在空气中蔓延。几秒後,桑竹月率先败下阵来,闷声道:“知道了。”
“这才乖,不愧是我的好宝宝。”赛伦德满意她的识趣,他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转而揉了揉她的发顶。
桑竹月身体一僵,抿唇没说话。
赛伦德也不在乎,他将她抱进被子里,紧接着,自己在她身侧躺下,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无视她的挣扎。
男人温热的体温传来,强势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
赛伦德将脸埋在她颈後,微凉的唇重新贴上她敏感的後颈,发出一声满足而悠长的叹息。
过了会,赛伦德悠悠轻吟,如同梦呓:“这五年,我真是太想太想你了……”
“幸好,你又回纽约了。”
桑竹月背对着赛伦德,她僵着身体,紧紧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然而,赛伦德的低语并未停止。
“不过你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
“我本就打算在你硕士毕业後,亲自去多伦多,将你带回纽约……”
听到这,桑竹月一下子来了气,拼尽全身力气从他怀里出来,她反应迅速地站在床边,指着赛伦德:“你赶紧滚回客房去,别呆在我这里。”
她不想再听他说话,也不想再看见他。
赛伦德没动。
“很好。”桑竹月冷声一笑,突然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起,然後连忙跑去客房,将门锁上。
他不愿意回客房,那就换她来客房。
桑竹月心脏砰砰直跳,确保赛伦德进不来後,这才躺在床上。
看着两张被子,她突然解气地笑出声。今晚赛伦德没被子盖了,他就等着着凉吧。
这样想着,桑竹月心情好了许多,她也不再去管赛伦德,闭上眼睛就是睡。
……
第二天晚上,桑竹月被迫和赛伦德去参加晚宴。
她身着一套高定浅绿色长裙礼服,颜色清冷如初春新叶,衬得女人皮肤愈发白皙。
桑竹月薄施粉黛,长发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礼服剪裁优雅,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锁骨线条,裙摆如流水般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