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哪来滚哪去,别打扰我家月月。”时笙站在客厅,朝着大门口喊了声。
赛伦德神色未变,依然看着桑竹月。
桑竹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坏事。
她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试探性地小声说道:“那……再见?”
“再见。”赛伦德收回自己的手,刚准备走向对门,他脚步一顿,又问桑竹月,“今晚你要吃什麽?我帮你做晚饭。”
“今晚先不用。”桑竹月用手指了指客厅,“我和时笙约好出去吃。”
“好,遇到事情就打我电话。”赛伦德最後看了眼桑竹月,这才离开。
桑竹月刚关上门,就见原本站在客厅的时笙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後。
时笙微擡下巴,轻哼一声:“那个臭傻叉,怎麽到现在还来烦你?阴魂不散!”
桑竹月一把拉过好姐妹的手,往里走去:“难得见一次面,我们不提他。”
“好。”时笙抱住桑竹月胳膊。
另一边,赛伦德没有回自己家,他又来到地下车库,巴克跟在身後。
“先生,瓦伦那边请您去趟会所。”
赛伦德脚步微顿,薄唇掀起讥诮弧度:“走吧。”
“刚好,”他似笑非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我也有些账要找他算。”
一路上,车里都安静得很。
突然,赛伦德坐直身体,打破沉默:“巴克。”
“先生,有何吩咐?”
“你觉得,”赛伦德整理了一下措辞,这才问道,“什麽是爱?”
巴克惶恐,擡手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冷汗:“这个……这个……”
他灵机一动:“送对方礼物,对对方好,就是爱!”
赛伦德陷入沉思:“我就是这麽做的,为什麽她还觉得我不懂爱?”
巴克苦恼,自家先生问他这种问题,还不如让他多处理几个工作文件。
“我也不知道,先生。”巴克面露苦色,“我感觉您做的都很好。”
说实话,巴克也不知道为什麽这麽多年来,桑小姐还是不爱先生,明明先生对她那麽好。
“要不您多送她一些东西?我听杰克逊说,他女朋友最喜欢那些大钻戒丶大珠宝,每次他一送,他女朋友就特别开心,要不您也试试?”
赛伦德轻飘飘扫了眼巴克:“算了,你不懂。”
巴克:???
抵达包厢後,瓦伦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沙发上,怀里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
不仅如此,前面还战战兢兢地站了一排穿着暴露丶低眉顺眼的年轻女性,像是等待被挑选的商品。
在保镖推开门後,赛伦德缓步走入。他视线锐利地扫过眼前糜烂的场景,在瓦伦身上停留一瞬,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赛伦德自顾自地在一旁独立单人沙发落座,身体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长腿随意交叠,自成一方不容侵犯的气场。
巴克沉默地立在赛伦德左手侧後方。
见赛伦德如此不给面子,瓦伦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很快又堆起虚僞的笑容,连忙让那群候着的女人上前:“愣着干嘛?快走上来让洛克菲勒先生看看!”
他朝赛伦德扯了扯嘴角:“老朋友,别这麽严肃嘛。你看看,哪个合眼缘?随便挑,今晚都给你安排上,保证是干净的。”
赛伦德轻嗤一声,他微擡手,示意那些靠近的女人止步。他半分眼神都没分给瓦伦,只是敛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衣摆。
几秒後,男人淡声开口:“瓦伦,有话直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瓦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身体前倾:“好!爽快!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的那两个人呢?”
他指的,正是下午袭击桑竹月和艾莉的那两个亡命之徒。
赛伦德闻言,随手从面前的矮几上取了只干净酒杯,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白兰地,动作散漫。
男人微仰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道:“哦,他们俩啊。”
“我花了点钱,”赛伦德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打点了一下。他们俩,这辈子都别想再从监狱出来了。”
“你——!”瓦伦猛地站起身,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酒瓶乱颤。
“赛伦德·洛克菲勒!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赛伦德唇角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瓦伦,像在看小丑跳舞,他肆无忌惮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瓦伦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咬着牙:“这场官司,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你暂时占了上风就能高枕无忧!把我逼急了,我保证,你和你那个宝贝女律师,都不会有好下场!下一次,可就不只是吓唬吓唬那麽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