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屏气凝神,强压着心头的兴奋与激动,他想看看他的阿笙到底想做什麽?
既来了,她又要走,谢湛如何会允?
“嗯?阿笙怎地不说话?莫不是害羞了,不愿承认你也放不下本侯?”谢湛低低一笑。
云笙恼的厉害,她挣扎两下,呸道:“侯爷还真是脸大,只是咱们如今邻里邻居的,我特来看看邻居还有气儿出没,也好准备着随多少的礼钱?”
她犹不解气,又锤了锤谢湛的肩头,瞪他一眼:“谁害羞了?谁放不下你?侯爷的脸,真是比这乌山镇还要大呢!”
谢湛眉心狠狠一跳,她望着云笙这张突突突不饶人的嘴,忍了又忍,才压下去将这张小嘴堵上的欲望。
真真是没他一句爱听的中肯话。
“侯爷既还有气儿出,那便快些松开我,我要回去了。”
云笙被迫趴在谢湛身上,男人的大掌在她後腰上紧紧箍着,只让她不安的是,他隐隐有朝下的趋向。
“谢湛,你下流。”当臀上挨了男人轻轻的一巴掌後,云笙低低娇喘着,面红耳赤。
“阿笙尽管呛本侯,本侯有的是法子治你。”谢湛的吻落在云笙白嫩浑圆的肩头上,他喷出的气息太过滚烫炙热,烫得云笙心尖一颤。
他话落,掌心下移,揉上那颤颤巍巍的臀肉,谢湛空落落的心忽被填满,他长长喟叹一声。
云笙羞得面颊染霞,谢湛不肯松开她,她挣扎间双手压到了他伤口处。
谢湛蹙眉,似是痛苦地低低闷哼两声。
鲜红的血隐隐渗过白纱布,云笙睁大眼,登时不敢再乱动。
她嘲道:“侯爷当真以为自己是大罗金仙啊,还是早已提前叫那白元宝给你备了副棺材板?”
“本侯的身子,我自有分寸。阿笙还不承认在关心本侯?”
云笙的难听话,在谢湛看来就是嘴硬。
“那我也以郎中的身份提醒侯爷,郎中最是不喜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病人,侯爷好自为之。”
男人的手臂渐渐垂落,云笙蓦地直起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转头。
谢湛急着去拽她,却只抓到一片轻飘飘的衣摆,他拽了个空,人也不慎猛然跌坐在地。
“阿笙。”
云笙听见後头的动静,她脚步顿了一瞬,头也没回。
他反正命大的很,死不了,用不着她操心。
当白元宝急急赶过来时,便瞧见自家侯爷一片狼狈。
他披发素衣,脸色阴沉到如同滴了墨。
白元宝朝下看去,只见小侯爷在中裤下高高支棱着,谢湛扯过榻上的薄被,冷冷睨过去。
“老……老奴这便走,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白元宝讪讪,他只觉侯爷的眼神要吃人,怕不是在云夫人那里求欢被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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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呢?还在医馆里忙着?阿满一直都是那王文书的娘在带?”
次日谢湛用过早膳,便将白元宝叫进来问话。
白元宝笑眯眯的:“老奴方才去打听,云夫人带着那阿狗去街上做义诊了,听说云夫人每月都给镇子上的人免费问诊一次,这儿的百姓都夸云夫人仁善呢。”
谢湛神色一顿:“给本侯更衣。”
“侯爷要去街上看吗?只老奴担心您的身子……”
谢湛擡手:“无妨。”
才这点伤罢了,他能撑得住。
今天的日头太大,还未过正午,衆人便已觉酷暑难耐。
谢湛方转过一角,便瞧见远处搭了一不大不小的棚子,云笙蒙面坐在里头,面前摆放一张红木桌案。
镇上的人们都挺自觉,已然默契的排了两溜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