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音感觉到自己的小衣一松,身形微僵,那温热的掌心如游鱼般趁势游入,轻缓又强势地继续往上走,几息间便抵达了目的地,整个儿地抚住了。
上次虽然也是如此,却是隔着一层小衣,也没如此强的压迫感,这次却仿佛禁锢一般,她左右都逃脱不得。
不仅如此,章景暄的动作几乎毫不客气,明明衣裳未揭,他却精准地拈住了兔子一双红红的眼睛,垂眸望着她一双羞得四处躲闪的眼眸,忽而笑了下,哑声说:
“你养的兔子很好,也很乖。”
薛元音脸颊瞬间滚烫,耳廓漫上绯红,挣扎着曲膝去踢他:
“你怎麽能说出这般下流的话啊!”
章景暄膝盖将她乱蹬的腿压住,掌下动作愈发放肆起来,哑声说:
“我是第一次说这般下流的话吗?上次不就听过了,还没能适应?”
薛元音觉得羞耻,微微发痒之下似乎又涌出什麽别的感觉,平生未有过这种感受,格外不适应,却隐隐能意识到这是什麽……
正因如此,她内心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也生了那种念头,整张脸都红透。
章景暄忽而指腹用力,让她身子一颤,没忍住惊叫一声。
察觉到自己方才一瞬变了调的声音,她几乎羞愤欲死,紧紧咬住嘴唇。
章景暄眸色幽暗,某些反应哪怕念了静心诀也压抑不住,他克制着心底几分微渴,视线落在少女的面颊上。
白里透红,害羞可爱,一双荔枝眼不停地躲闪……原来她动了念头後竟然是这副模样。
他松开了她,往下移动,摸索到她袄裙腰处的縧带解开,层层裙裤堆叠之下触及到什麽,微顿,轻轻拈动了起来。
薛元音身子猛地一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声音拔高道:“章璩!”
他他他丶他到底在碰哪里啊?!他怎麽能如此……
章景暄动作却愈发熟练起来,薛元音恨不得钻进地里,不停扭着身子躲避,而他宛如游鱼捕食般,用力又轻柔,却不放过她。
这股奇怪的感觉来得太猝不及防,让薛元音从一开始的浑身僵硬,再到拼命挣扎,而後轻轻发起抖,最後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仿佛开了闸,心中那些委屈一下子就倾斜出来,她眼眶和鼻尖都泛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章景暄微顿,抽出了手,指尖泛着晶莹。
他低头去吻她,想要安抚一二。然而小'腹燥火盘桓不断,他纵是尽力压制着,带有灼'热'火'气的力道也轻易卸不掉,仍然显得好似吻得很重。
薛元音还没注意到章景暄用力丶难耐又极力克制的身形,眼泪无声无息就落了满脸,哪怕强忍着,也止不住哽咽,委屈得直哭。
偏偏喉咙口涩堵至极,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不想叫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只觉得狼狈至极,别开了脸,闷声道:
“你其实就是在看我笑话。”
如此玩弄,如此让人羞耻。
章景暄不出意外被薛元音这席话气着了,但他看了她几秒,没说话,竟然将怒气强行忍了下来。
他身子撤开,却没离去,而是换了个位置,面想着她,揭开层层叠叠的裙摆。他看她一眼,用力攥住她,不顾她的惊诧和挣扎将之分开,旋即低下了头。
薛元音身子一颤,蓦地攥紧他的束起的乌发,闭上了眼。
冬日夜晚是安静的,马车里却暖和,她沉浮在他予她的潮雨里,咬紧唇瓣,努力不倾泻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眼睫半睁半闭间,想看点旁的分散注意力,却又被他唇舌的力道拽了回去,只匆匆瞥见马车窗子外欲落不落的那枚桐叶。
桐叶被冬日夜风吹得在枝头打旋儿,克制不住地抖动着。更深露重,它颤颤巍巍地凝出露水来,摇摇欲坠地挂在叶芯间,忽有一股风吹来,挟走了肥嫩叶子上的露水,卷入风口里。
……
夜空中繁星闪烁,不知漏刻走过了几轮。
……
薛元音指间蓦地用力,几乎是在掐着他的头发,同时夹紧了他的脑袋,不可抑制地抖了几下。
她睁开眼,像是溺水浮出的鱼,终于遇见清澈的倾洪,大口地喘着气。盯着深棕色的马车壁顶,她怔然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章景暄撑起身子,松开了她,擡头望过去,一双浅茶色瞳眸里带着尚未遮掩的浓浓晦暗。
没等薛元音有反应,他忽而倾身上前,去堵她的嘴唇。
薛元音连忙撇开了脸,并拢双腿系上裙带,身子歪向一边,恨不得躲进案几底下,羞愤得脖颈都漫上绯红,道:
“我不要!”
整个马车就这麽大,长凳和案几之间更是狭窄,她纵是想躲就躲不开,章景暄径直贴上去,唇舌送入她口中。
薛元音被迫吃了一嘴的甜咸唾液,手忙脚乱地搡开他,臊得呸呸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