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73章失控。
薛元音心尖一颤,下意识要挣扎,蜷起来一条腿想往旁边躲去。
章景暄顺着她躲避的力道拽掉一条裤腿,然後摸向自己腰间,只听窸窣声响过後,腰带被扔到地上,锦袍散乱开来。
薛元音没料到发展这般迅速,隐隐超乎她预料,罗裤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侧肌肤暴露在冰冷空气中,让她心跳倏然加快,无端有点心慌。
她想坐起来,又被他反手摁住,遂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丶你在干什麽?”
章景暄单手扯掉一条裤腿,连带着亵裤一起,旋即伏'身'靠近,握住她的'腿'根。
薛元音心头一紧。
不会要来真的吧?
不可能吧?
她不由地紧张起来,同时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心跳臊动着,一下一下地几乎要跳出胸腔。
旋即又觉得他不敢。这是哪里?这可是牢狱!她还是重犯,是太子殿下的眼中钉,章景暄又不是疯了。
他不过是吓唬她罢了。
薛元音想清楚之後又缓缓放松下来。
这个姿势帮他也不是不行,虽然有点羞耻,但想必他会喜欢。
他百般撩不动,她担心什麽呢?毕竟又不是真的到了那一步。
牢间里昏暗,唯有一扇窄窗漏进来的月色照亮这一方天地,或许是黑暗给她滋生勇气,让她颇有些肆无忌惮。
她微微红了脸,话语却大胆,近乎挑逗地道:
“章景暄,你若只顾自己我可是会生气的,你要先照顾我才行。”
章景暄不答,眸色沉淀着微愠和几分晦暗,径直靠近过来,似讥似讽地扯了下唇角。
牢间上面盖了层瓦檐,檐上覆了层茂盛青苔,遇到寒气便结下一层冰棱。就像他一般狰'狞,卷挟着劲风在茂盛的青苔下面生长苏醒。
它前面有叶丛遮挡,挡住里面的窄窗,劲风愈发肆虐,吹动叶丛来回地晃,蠢蠢欲动地钻进叶丛里,逼近被匆匆密叶遮挡的阴暗潮湿处的小窗,缓慢地在窗沿探来探去,让人感到有几分危险。
薛元音被激得打了个哆嗦。
纵然她平日有多麽口无遮拦,实际都是白纸一张,从未有过如此两相贴近的经历和经验,因此并不知晓旁人如何靠着这种法子……难道也像他们这般,像是在外面打圈儿的石磨,沿着窗口周遭,力度时轻时重,隐隐让人心悸。
薛元音心跳鼓动着不停,还有点莫名的慌,但很快就被升腾的淡淡愉悦转移注意力。
她擡头看向章景暄,他眸底压着晦暗的欲,面上带着几分不虞,像是还记着她方才动不动就说赴死的事儿,将强压的那股愠怒发泄在此,连研磨绕圈儿的力道都透露着心情的不爽快。
她咬了下唇,窗外的冷风吹动枝上枯叶,轻轻晃动起来。分明屋内没有风,她却觉得有些燥热和难捱。
怎麽这回怎麽慢……他成心折磨她?
薛元音攥住章景暄的胳膊,指腹学着他的动作,在他皮肤上缓慢绕圈子,像是受不了他这个驴拉磨似的做法,又像是报复他方才故意吓唬她,拖长声腔道:
“不敢进来就罢了,你还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报复我,未免太小气了吧?”
“闭嘴。”
章景暄额间沁了层薄汗,心情本就微怒,这会儿更是涌上一股难耐的烦躁。小'腹那股火盘桓在那里,带起一股难'抑的冲动,几乎要把他的耐心都烧光。
劲风很想一口气破开那窄窗,可惜窗子合得严实,就算是像吹进屋子里也要花费一番功夫。
更何况时间尚短,天边尚未落雨,河床干涸,承受不住肆虐的劲风。
薛元音有些耐不住他这般做法,磨磨叽叽的,不愿给她乐趣,他自己也不见痛快,难不成书上还讲了这种“屋外徘徊”的磨人办法吗?
她受着那几分难'捱的不自在,话音带着几分嫌弃:
“临门不破窗,这般君子风度,真乃圣人也……”
一边说,一边寻借力点,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撒手。
她掌心温热,所经之处像是撩起一片炙火,腕间皮肤被她捏得微红。
章景暄嘴唇紧抿,双眸压着一股晦暗的沉色,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心底涌动着无名愠怒,还有一股从做噩梦开始就持续到现在的恐慌。
她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麽,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信。他在隐隐地恐惧,惧于等到明日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他承认他受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害怕她会死去。
可她看似没心没肺,却大抵也是心绪不佳,否则怎会如此艰难落不下雨来,愠恼和燥热混在一起,让他忍得艰难,方才刻意放缓去勾磨便是已经是用了窍门,马上耐心告罄,偏偏她还不停挑衅。
听听,她在说什麽?还在说“你连睡我都不敢”,简直不知死活。
章景暄冷着脸不发一言,把氅衣垫在底下,调换了个角度,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道:
“章景暄,你莫不是不行吧?上次就得我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