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暄看着她的模样笑了一下,声音有点哑:
“你自己的东西怎麽还嫌弃?”
薛元音觉得羞耻,绷着一张脸,裹紧大氅不想说话。
章景暄拿起案几上的凉茶,灌入口中,又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含住她的嘴唇,慢慢渡了过去。
待她不得不饮下茶,他离开她的唇,落在她脸上的泪痕上,吻进口中。
滚热吐息拂面,薛元音感觉到衣摆又灌了凉风,他探进来,去抓弄两只肥软兔子,喘得有些重。
就算他不说,薛元音其实也早就感受到了。
过了会,依旧是被硌着的感觉,丝毫不减消退,眼前的人似乎在极力地克制,清俊眉眼间染上几分昳丽的薄红,腹间肌肉绷紧,显然不太好受。
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什麽……要不我帮你吧?”
说着,她伸手就要摸索而去。
章景暄攥住薛元音的手,阻挡了她。
他放下她的衣摆,将她抱起来贴在怀里,克制着没动作。
在她投来的疑惑眼神里,他声音微哑地解释道:
“马车里没有备用衣物。”
薛元音听懂了,原来章景暄是怕弄脏一身,不好回去。
她在他怀里没敢动弹,耳廓微热,过了会,大抵是躁动的心情平静几分,她那点贼胆又回来了。
她觑他一眼,内心蠢蠢欲动,勾着笑小声说:
“章景暄,要不这样,你外裤褪一半,把那地儿露出来,等你到了时候……咳咳,你吱一声,我赶紧拿帕子来,保准儿能给你擦净。”
章景暄自然没应,等她又说了一遍,他压着那几分燥气,道:“你别在说了。”
稍顿,他紧紧贴向她的腰腹,去寻她的嘴唇含住。他喉结滚了一下,低低地微哑说:
“别说话,别动……”让他缓一会儿。
月明星稀,薄云遮幕。
马车案几上的漏刻滴滴答答地走着,不知多去多久,黑夜极是寂静,因此衬得章景暄袖摆间偶尔的轻微摩擦声格外明显。
薛元音努力把注意力从他那个旁物上挪开,脑子逐渐清醒,这几日遭受的委屈与他不明不白的冷落又缓缓漫上来。
她轻轻挣开章景暄的怀抱,走下马车,垂下眼,低声:
“你这收完利息了,也该走了。我也保不准我父亲何时会回来。”
章景暄也踱步走下马车,看着她,低声道:
“为何要答应与柳旻言的定亲?”
“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薛元音不喜欢他总是问这个,她又决定不了,如何能给他答案?
她垂下眼眸:“你不喜欢吃碗里的,总不能还占着,不叫我与旁人结亲吧。”
章景暄嘴唇紧抿,又攥住她的肩膀,低头强行去吻她。
薛元音气得一把把他推开,这会儿她清醒了,并不像刚开始那般糊弄,带着恼意:
“章景暄,你这是在做什麽?!”
稍稍冷静了一下,她擡眸看着他,态度有些冷淡: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对我情根深种,所以不许我和旁人亲近吧?这个借口你自己相信麽!”
章景暄唇线绷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晦暗的侵略性。
夜色完全深了,月华洒落下来,照亮了京城街巷。忽听几声窸窣,两人一起擡头看去,只见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徐徐升入高空,在夜幕中盈盈微亮。
原来是时辰到了,该放冬至的孔明灯了。
两人彼此静默,僵持半晌,章景暄看向她,率先开口打破安静,嗓音有些低:
“明日酉时正刻,冬祀盛典在城南天坛开始,届时京城百姓会纷纷去观瞻盛典,薛府门房也会松懈下来。你在酉时前来朱月宫赴约,带上你喜欢的笔墨纸砚。”
稍稍停顿几息,他轻声道:“记得准时来,我再等你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