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让他几乎没办法掌控住自己。
章景暄,脸色微沉,不知是恼她这样的为所欲为,还是恼自己更多。
他摁住她的手臂,将她与自己分开,冷玉似的俊容上微含警告:
“此处是牢狱,莫要胡作非为。”
薛元音轻轻扬眉,胡作非为,这个词是形容她的?
怎麽搞的好像他是那个正人君子柳下惠,以前自己身上的痕迹不是他留下的一样。
薛元音又靠近了过来,一手反攥住他的手腕,制住他阻挡的动作,另一只手游蛇一般顺着他的衣袍往下,耐心慢慢往下摸索。
她曾窥见过珊瑚株的高大,此番复去打招呼,对方好似很欢迎她。只见章景暄腰腹蓦地绷紧,一股细麻的酥感顿时游走开来,他几乎按捺不住它起势的势头。
她自然有了察觉,眉眼间愈发肆意,在湖底下她愈发得心应手,掌心合拢去抓摸她看着长大的植株,没脸没皮地笑:
“方才不小心踢着小公子了,我检查一下伤着没,别不好使了……”
“薛丶元丶音!”
章景暄被她肆意妄为的行为搞得浑身燥热,去阻挡她的动作,心下涌出一股微微愠恼。这是什麽场合?是私牢里,阴湿丶寂冷,而且是在谈论正经事情,岂能这般随意?
他压下心头燥郁,道:“我为何不肯顺你的意,你心里没有数吗?”
薛元音还真不知晓章景暄在顾虑什麽,若说先前是顾虑两人对立的身份,可如今她都下狱了,他总不能还顾虑这个。
她遂道:“那你可否给我解惑?”
话虽说着,手里却不老实,她摸不着他,便牵住他的手腕,引着他如玉修长的手,隔着衣料往自己这身上寻摸过去。
如今是冬日,她无甚经验,不知果实结在哪里……
章景暄猛地抽手,动作太急,挣脱间打到了什麽,薛元音疼的轻嘶一声。
他彻底有点恼了,掌心微微攥紧,双眸似是浸着冷霜:
“薛元音!你能不能想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执意如此,只顾眼前一时痛快,可有想过以後怎麽嫁人?名声怎麽办?现在没有薛家给你兜底,一旦被发现失了清白就是沉塘,你还要不要命了?!”
薛元音一怔,慢慢收了手,笑容也渐渐消失。
章景暄说完那一刻便抿紧了唇,但薛元音没注意到他神色细微变化,只觉得非常意外,方才还欲挑逗他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
她面色淡然地说:“我没想到自己会有以後,更没想嫁人。”
故而只顾眼前一时爽快,何错之有?
更何况,他从没有说过要娶她,迎她过门。
她纵然有机会出狱,心里却住着人,怎麽嫁得了旁人?
章景暄看着她,眸色微微幽沉,似是又被他惹怒,又似乎混杂着别的什麽强压下去,发不出脾气来,半晌未发一言。
薛元音转身走回蒲床边,链条牵动着声响,在寂静的牢里格外明显,久久回荡。她背对着他,沉默许久,轻声道:
“章景暄,你走吧,真的不必再为我做什麽了。”
你是该稳稳步入青云之上的人,不该走下云端来。
你从不欠我的。
牢间里静得似乎落针可闻。
她一身纤细背影对着他,而他又看着她的人,谁都没开口,各自克制情绪,谁都不开口打破安静。
章景暄忽然气笑了,猛然走上前去,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蒲草床榻上,身子压下来,近乎从齿中咬出一句话:
“好,既然你这麽想找我寻痛快,那我就如你的意!”
他将她两只手腕合拢攥住,举至头顶,用一只手掌紧紧压'住,另一只手往下探向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