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
乐福安如影一般,从马车中窜出,将一把君子剑抛向师离忱。
他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把用剑如花,寒芒飞闪,斩退袭来的绳镖,一张老脸笑出花来,“好久没活动身手了,老奴这把骨头都有些松了。”
郞义佩刀出鞘,刀刃交加,已与山匪斗在一块,身手利落如行云流水。
裴郁璟侧目,见师离忱正好整以暇地观望,隐约有欣赏之色,顿时叫他起了好斗之心。
腰间软剑探出,裴郁璟驱马上前,一剑刺穿郞义面前的山匪,嗤道:“统领,比比?”
郞义面色沉着,一言不发,只冷冷看了眼裴郁璟,便继续杀敌。
二人英姿勇猛厮杀狠辣,一时间没有山匪能靠近师离忱,哪怕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都被乐福安一剑洞穿了。
师离忱拿了把剑反倒是无用了。他干脆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起了二人比拼似的搏杀。
嗯……
赏心悦目。
眼见山匪越来越少,躲着的青年坐不住了,骑着马冲出来,大呼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也加入了厮杀之中。
大半的山匪折损,其余山匪畏惧地退去,四散奔逃,郞义冷声道:“我,十八个。”
指的是所杀山匪。
裴郁璟慢条斯理道:“二十一,略胜你一筹,承让。”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遥遥望向了师离忱,扬了扬下巴,骨子里那点傲然不羁全都露了个底。
师离忱莞尔,打趣道:“你瞧他那样。”
乐福安捂唇笑道,“小宠讨赏呢。”
半路冲出来的青年见无人搭理他,忍不住出声,“诸位……”
话刚出口,“嗖”一箭凌空飞出,正中靶心,接着又出来嗖嗖两箭,补得死死。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离忱,眼里还有未散的恐惧,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断气倒下。
师离忱整理藏在腕间的袖箭,惋惜道:“可怜。”
鹿亲王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在他身边埋暗桩,培养一个暗桩不容易,况且暗桩都是死心眼,有策反的功夫不如开场科举。
走这条无人的道,就是专门钓鱼呢。
又怎会给鱼儿机会。
算算日子,等回京都处理了九华寺,也该把科举提上日程了。书中男主的官配探花郎,这都还没男主碰面呢。
师离忱意味颇深地看了眼裴郁璟。
诡异的眼神,瞧得裴郁璟无端感到背后发凉。
小皇帝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莫非皇帝是想拿袖箭,也给他心口来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