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璟咳了两声,心虚得紧。
乐福安冷哼一声,还要赶着回去侍奉圣上,出了门后,就在门口上了一把大锁,把人锁在里面。
“这伺候人啊,可有讲究了,尤其是伺候金尊玉贵的贵人,要像这样……”特殊人才开始示范,摘下一颗葡萄,“不能用牙,只许用舌头,把这新鲜葡萄的皮剥下来,这功夫就成了一半。”
裴郁璟坚持不看二人。
但是那知识就是从耳朵里进去了……
这种东西看书就好,实在臊得慌,裴郁璟隔着一道门唤乐福安,“公公,真的不必如此。”
乐福安半个字都不会信,斥道,“好好听,好好学,回头再叫咱家看见圣上身上有伤,饶不了你!”
“……”
裴郁璟嫌恶地扫了眼有互动的二人,眼不见为净,干脆跃到房梁之上。底下两位带着命令来的,自然不能停下,尽量把有用的知识化作言语说出来。
人是不想学的。
脑子是记住的。
裴郁璟不自觉就想到了小皇帝,就连底下的动静都被忽略了。
他想。
还没见过师离忱情。动的模样。
师离忱永远都带着一层疏离的面具,哪怕隔得再近,说翻脸就翻脸,他眼底暗了暗,抚上额角。
那里有昨夜在床柱上撞出的淤痕。
更让人上瘾的是,天子身上如绸缎般滑。腻的触感,矜贵的圣上,每一寸都带着香气。
虽然当时一片漆黑,可鼻尖触碰到的感觉不会错,黑夜会放大感官,天子的耳垂就像微凉的玉珠,含着就舍不得放开。
美好的让人舍不得醒。
裴郁璟眼神幽暗,唇角微扬。
白日威严,生杀予夺的帝王,晚间躺在榻上任人蹂躏的时光。
哪怕只有一瞬。
也令人甘之如饴啊。
趁帝王对他尚有兴趣,关系或许还能再近一步也说不定。
否则。
当兴趣消失。
天子真会割下他的头颅做酒碗。
以及藏匿的……某些事。
必将让天子震怒。
惹怒一国之君,并不是好主意。
监察司的动作很快,找齐了名单上大臣的小辫子。
等到朝会之上,按照名单陆续参奏。
宛若阎王点卯,每隔三日参一批。罚俸的罚俸,该整治家风的整治家风,谁也别想逃过。
两次下来,大臣们总算回过味来。
圣上很不满他们递上去的,有关于选妃的奏折,和监察司联合演了一出戏,在这儿敲打呢。
这些上书的大臣,家中多半有适龄待嫁女子,且大部分都去过太后举办的春华宴。他们打着让自家子女入宫的注意,说到底不过是为自身牟利。
在朝为官,要的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