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纪楚:“……”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举剑。
……
“啪”,花枝打中左臂。
“再来。”
……
“啪啪”两下,右肘和後腰连击。
“再来。”
……
连续“被打”数不清多少次後,纪楚彻底撑不住了。
她眼泪汪汪坐在地上,胳膊也疼肩膀也疼,浑身哪哪都疼,连大腿也被敲了一下。
但她只有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捂哪里。
师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本清冷有如天籁的嗓音,此刻在她听来简直是“魔鬼的呼唤”。
“坐在地上像什麽样子?起来。”
纪楚把剑扔到地上,两手抱头一阵狂摇:
“不来了不来了,我要被师兄打死了!”
那桃枝看着细细一条,上面还带着好看的花苞,移动间香气扑鼻。谁知道打人时能这麽疼!硬的像石头冷得像冰块,和师兄本人一样可怕。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最讨厌桃树和桃花!
“我只用了一成力,如何能打死你?”
孟喻辞被她这副无赖样气笑,自觉带孩子使人变老,连他也忍不住多了絮叨的毛病:
“哪个剑修不是一路磕绊受伤过来的,你这般遇到点困难就耍无赖,如何能练好剑术?”
纪楚却说什麽都不肯再起来,一副“大不了我就坐着让师兄打死还更轻松”的架势。
孟喻辞拿她没办法,又念及第一天教学不好将人逼太紧,只好收了桃枝,道:
“罢了,明日……”
他这边刚一松口,那头纪楚已猴子似的蹦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边跑边大喊:
“谢谢师兄我明天再来补课——”
她跑出院子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看得孟喻辞又是一阵摇头。
人一走,他这院子便空了下来,只馀桌边一束桃枝探出半身,其上花苞仍在,隐约透出娇嫩的粉,甜香满盈。
似春意盎然。
孟喻辞看着这花,不禁又想到纪楚在这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模样。
吵闹,但也生动。
他眼睫微垂,不自觉弯起眉眼,容色惊人。
心里却道:
下次,可不会再叫她这般撒泼打滚地蒙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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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师兄:(板起脸)下次一定。
纪楚:(耍赖)师兄师兄~
师兄:(叹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