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盐总结:“所以,司疆肚子里确实是我的孩子。他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还有三个月就会生。以男人的身体生产,还不能去医院。”
女人:“没错。”
宗盐安静了许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看向完全没反应过来,瞪着自己的肚子发呆的司疆。
她语气依旧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怎么打掉?”
“什么!我都说了这是对神的不敬!”
女人跳脚,不满地抱臂。
宗盐没有解释,她不想跟外人说,她觉得太危险了,宠物怀这个孩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只是个意外情况。男人怀孕生子,万一出问题呢?
她不愿意接受这种可能性。
“怎么打?”
宗盐语气更坚定了。
女人用不可理喻的眼神批判她。
要不是这家伙对她有恩,她现在就要动手了!
僵持之中。
却是那个一直在听,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当事人。
牵起了宗盐的手。
他的手在颤抖,手心都是汗,可是这次,再也不是害怕的冷汗。
是兴奋。
司疆听到自己声音,好像是从天边而来,对宗盐问:“主人,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他又自问自答:“是你的孩子。不是怪物。”
接着,他的嘴角无法自控地不断上扬,像是得到了天赐的礼物,让他从此一生无忧。
“我要生下来,我要你的孩子。”
司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然为什么,在听到肚子里真的是宗盐的血脉时,他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
从此之后,宗盐永远不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理由,抛弃他。
他将送给她一个家人。
还有谁能取代他?
古代常有母凭子贵的说法。
可宗盐最近琢磨着,她好像遇到了父凭子贵。
是的,她每天下班回到家,那个长发扎在肩边,眉目柔软,斜倚在沙发上小憩的男人,怀着她的孩子。
宗盐把伞放到桶里,再将淋湿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去了一身寒气,才朝他走去。
“司疆。”
她低头唤他,将滑落在地上的毯子拾起,盖在他身上。
“我说过不要在这里睡,不舒服。”
脸色有些憔悴的司疆睁开眼,带着迷蒙的睡意:“回来啦?主……”
他突然想到什么,闭上了嘴。
表情也冷峻了起来。
撇开头,不看宗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