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你的专业不是心理学,但是你很厉害。
【舒识微】:……兴趣爱好而已,我随便说说的。
克劳斯轻轻抿着唇边的笑意,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仿佛脑补出了她说话时的表情。
虽然今天费鲁乔已经明确成为了他的情敌,但他认为能藉着这种场合看到她那样的一面,是完全值得的。
他咬着下唇,有些紧张地打字。
【克劳斯】:那么你也能看穿我吗?
【舒识微】:我不是专业的,没有那么厉害。
【克劳斯】:那你听一下我。
克劳斯走到墙边,抬起手用掌心贴了一下墙面,深呼吸了几口后,终于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他曲起手指,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墙壁。
能听见的吧?
房间隔音那么差,应该能听见的。
他有点紧张,心脏碰碰地跳,声音格外大,差点都让他以为这就是她敲击墙壁回应他的声音。
他把额头轻轻靠在墙上,以便能接收来自隔壁的回应。
舒识微当然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轻声的“笃笃”敲击声。
她无奈地发消息。
【舒识微】:请不要扰民,不要打扰住在墙壁里的蟑螂一家。
费鲁乔关门的动作有些缓慢,锁舌扣入门框的锁槽,他背靠着门静止了片刻。
他的呼吸有点重,眼神空洞地望向昏暗房间里。
当天晚上,费鲁乔做了梦。
没有保障的下坠感。
但在坠落时,似乎有温柔的手托住他。
真的在托着他吗?他患得患失地回头看,却再次下坠。
[乔,你已经有很多了,不能再要更多了。你的需求说明了你的自私和贪婪。]
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断向下坠落。
[请不要否定自己。]
他漂浮起来,四肢轻得像空气,胸腔空空荡荡的,脚下没有支撑,他伸手想去抓住什么。
[乔,你已经有很多了……]
托举的空气猛然抽离,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失重感。
碰。
费鲁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从床上掉下来了。
他心有余悸地起身,在黑暗的环境里轻声地呼吸着。
他已经过了要长高的年纪了,做这种梦绝对不是因为在睡觉的时候分泌生长激素。
他拱起脊背,疲倦地抬起手,手指穿过头发,把额前垂落的黑发往后顺了顺,手掌撑住额头。
她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梦境了。
但她分明什么也没对他做,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