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桑浅用力推开他,从他怀里坐起来的同时抬起手掌,却在扇下去的前一刻,愣住了。
刚刚还禽兽一般抱着她肆意索吻的男人,这一刻居然躺床上……睡着了???
本来就被吻得脑袋空白混沌的桑浅直接懵圈。
巴掌硬生生晾在半空。
呼吸还没喘顺,那双湿润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慢半拍地回过神来,一股子恼意就窜上脑门。
耍完流氓,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睡觉?
看着那张还泛着一丝红晕的俊脸,桑浅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说理还没地儿说去。
她干脆用力去掐靳长屿的手臂出气。
“耍流氓是吧。”
“我让你亲我。”
“让你占我便宜。”
“掐死你。”
她每说一句,就更用力地掐靳长屿一下。
冷白皮的小臂都被她的指甲掐出红痕了,躺那的男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真睡死过去了。
一想到被他的狂吻弄得舌尖和唇瓣现在都还发麻,桑浅心里的气就开始噌噌往上涌。
气不过,她又上手掐了他好几下泄愤。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桑浅看了一下,是苏落落打来的。
“浅浅,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来台球室?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马上来。”
桑浅挂断电话,低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咬咬牙,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转身离开房间。
耳朵传来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靳长屿才轻“嘶”一声,睁眼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默默抬起惨遭报复的手臂看了看,然后低低地笑了一下。
还挺凶。
舌尖舔舐一下唇上偷来的温香,他满足地笑了。
桑浅进了电梯摁下行键,电梯门合上,她就看到镜面里的自己。
红唇微肿,眼角也勾着一抹缠绵亲热过后的红潮。
想起刚刚靳长屿亲她的样子,桑浅的心脏此刻都还没恢复正常的跳动频率。
这狗男人,真是禽兽。
她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骂他一顿。
其实更疯狂的靳长屿她不是没见识过。
以前他但凡出差超过半个月,回来的第一次都会特别失控。
但那是以前。
现在她又不是他老婆,他怎么能喝醉了乱亲人?
“叮!”
电梯抵达一楼的声音将桑浅的思绪拉回。
电梯门缓缓开启,她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抬步走了出去。
到了台球室,桑浅正按着门牌号找,手里握着的手机就响了。
她低头看见居然是桑志明打来的。
脚步停顿了下来,沉默片刻,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接听。
“阿浅。”
那边传来桑志明刻意带着讨好的声音。
“什么事?”
她语气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