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桑家人同时惊愣住,诧异看向桑浅。
桑志明怔了好几秒,“阿浅,你,你怀孕了?”
桑浅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是啊,所以你儿子的罪责可能会更重一些。”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许曼容看着桑浅,手暗暗攥紧。
这个贱人居然怀了靳家的孩子?
难怪靳长屿要亲自过来护着她。
有了靳家的子嗣,那她以后在靳家的地位岂不是更稳固了?
“阿浅,我们怎么说也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你这样……”
“家人?”
桑浅像是被触及什么,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谁是我的家人?”
她冷戾的视线扫向那边的四人。
“是联合他表姐将我房间门反锁,断我房间水电,让才十二岁的我在大冷天一身沐浴露泡沫在身上冻了一晚的桑玉龙?
“还是鸠占鹊巢享用了别人的待遇,却还要各种给别人下黑手的许曼容?”
“亦或是在我被关着冻了一晚上高烧不退,却只轻飘飘跟我说一句‘弟弟还小,顽皮,你别跟他计较’的畜生父亲?”
“还是你?”桑浅倏地看向张舒丽,“在我高烧不退的情况下,还不允许医生给我用退烧药的恶毒后妈?”
因为生气,桑浅声音嘶哑颤抖,“要不是保姆罗妈看不过眼,给我爷爷打了求救电话,我都不用现在被桑玉龙下杀手,早在我十二岁那一年,就被你们合伙杀死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靳长屿的心头,他看着身体都在隐隐发颤的桑浅,心疼地将她拥入怀里。
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软软靠在他怀里,靳长屿心头一紧,立马弯腰将她拦腰抱起,随后对张律交代一句:
“这件事,之后交给你去处理。”
说完,他抱着人阔步离开,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顿了脚步,回头看向桑志明:
“你儿子虽是个坏种,但却是一个脑残,无端回国,还犯下行凶杀人这种罪,除了本身是个人渣之外,你更应该查一下他是不是受人教唆。”
靳长屿说完扫了骤然面露恐慌的许曼容,继续对桑志明说,“或者,你更应该深思一下,这些年,你到底是养了个好女儿,还是一条毒蛇。”
说完,在桑志明夫妇一脸惊愕和许曼容的脸色惨白中,靳长屿抱着桑浅离开了调解室。
张律紧跟其后离开,并将门给关上。
室内出现片刻的安静。
半晌,桑志明才缓缓转过来去看脸色早已惨白一片的许曼容。
声音带着压抑的沉怒,“他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姨父,我,我不知道……”
许曼容声音颤抖且底气不足,却依然拼命摇头。
桑志明看着她心虚的样子,气得额角青筋都凸起,“真是你教唆玉龙去杀阿浅的?”
张舒丽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曼容,猛地想起,“好像就是你把家里的情况告诉玉龙,他才回国。”
张舒丽说完,一把揪住许曼容的衣服,声音都是痛心愤怒的嘶吼,“所以,真的是你害的玉龙?”
许曼容脸色慌乱,“小姨,我,我……”
“你个小畜生!”
张舒丽一巴掌甩她脸上,把人扇出几步后,颤抖着手指着她,“我对你这么好,把你当女儿养,你居然歹毒到推我儿子去火炕?”
“不是,不是的小姨,你听我解释……”
许曼容走过去想拉着她解释,却被张舒丽愤怒推开。
“你给我滚,滚出桑家,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