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睡到半夜有点口渴,迷迷糊糊中伸手去床头柜拿过保温水杯,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水。
她有个坏毛病。
就是半夜如果醒了,不管有多困,急不急,她都必须起床去一趟洗手间,之后才能安心继续睡。
所以喝完水,她就习惯性地惺忪眯着眼爬起身下床,懵懵怔怔地朝浴室走去。
推门进去,里面忽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桑浅脚步滞了滞,还未完全睁开的惺忪目光循声看去,当目光触及淋浴间里那道高大身影时,她眼睛陡然睁大。
才赫然想起卧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视线与局促回头跟她对视的男人交汇,桑浅瞳孔震了震,目光慢半拍地往下移,在男人狼狈背过身去之前,她将他在做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脑袋轰鸣了一下,她瞬间清醒,热浪往脸上涌。
“……”
这种场景,不是她该看的。
她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桑浅转身就往外逃,可由于脚步过于僵硬,她出浴室的时候踢到了小门槛,一个踉跄往前栽,眼看要摔倒,身体却被一股力道护住,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桑浅慌乱抬头,近距离撞进一双让人心惊的黑眸里。
男人炽热的双眼中欲望难消,看人的眼神深得仿佛要把人吃掉。
这种眼神,她最熟悉不过。
每次靳长屿用这种浓稠深暗的眼神看她时,她的腰都老受罪了。
所以当男人抱着她径直朝床走去的时候,桑浅吓得不轻,“你,你要干嘛?”
“靳长屿,你放开我。”
在她的惊呼声中,男人俯身将她放在床上。
身子一沾床,桑浅立马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看着着急想要逃离自己的女人,靳长屿原本要撤离的手顺势一勾,把人圈在怀里。
“你害怕什么?”
他的眼神里明显蕴着压不下去的欲望,却说着貌似君子的话,“你现在怀着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话横竖听着都不太对劲。
“什么叫怀着孕就不会对我做什么?”桑浅睁大眼睛瞪着他质问,“难不成我没怀孕你就能对我做什么?”
靳长屿眸光滞了一下,眼神有些发虚,“我不是这个意思。”
“管你什么意思,你赶紧松开我。”
桑浅说话间往他下身瞄了一眼,又躲闪着飞快地移开视线,扯着他环着她腰间的手:
“你,你离我远点。”
靳长屿也被她那一眼看得不自在,默默放开她,仓促起身进了浴室。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桑浅往那瞄了一眼,想到刚刚在浴室里看到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狗男人真的是……
居然三更半夜躲在她房间浴室里做这种事。
说实话,她还真从来没见过靳长屿自己解决生理需求的场面。
以前有她在,他有需求可不会委屈自己,现在没有了她这个泄欲工具,他都沦落到自己上手了?
半夜醒来撞见这种事,也是够尴尬的。
桑浅闭了闭眼,重新躺下,却没了睡意。
刚刚靳长屿看她的眼神,尽管很克制,但在某个瞬间却有种想不管不顾扑过来的感觉。
挺吓人的。
*
半个小时后,靳长屿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人侧躺而眠。
他走过来的时候,明显看到背对着他的女人后背僵了一下,薄被下的身体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