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跟苏小姐是好朋友,那天她肯定会出席。”许曼容说,“现在她怀着身孕,姐夫大概率也会陪她去,到时小姨你把我也带上,在宴会上……我有办法能让姐夫接纳我。”
张舒丽审视着她,“你有把握?”
许曼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趁机会借着桑家攀上靳长屿这棵大树。
到时只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桑家……
又算个什么东西?
“小姨,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舒丽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对她的态度没有了平日里的亲厚,“你最好是真的能把他搞定,不然,你坑害玉龙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现在脑海不断响起靳长屿临走前的那句话。
所以她到底是养了个女儿,还是养了个白眼狼?
以前许曼容有那些个小心思,她都可以忽视和容忍,但如果这些心思用在她儿子身上,她就一点也容不下,甚至对这个外甥女有点心寒。
自己把她从小带在身边,好吃好喝供着养着,甚至把本该属于老公前妻女儿的优质生活给了她,让她在桑家当了个名副其实的桑家大小姐,张舒丽自问对她已经是足够好的了。
却不想这个死丫头居然没良心到要害她的儿子。
“小姨,你放心,我会成功的。”
许曼容面上乖乖顺顺地应,心里却冷笑:等我攀附上了靳长屿,你们还能奈我何?
到时帮不帮那个草包脱罪,都还得看她心情了。
*
或许是想起了小时候的委屈,又或许是因为孕激素导致情绪不稳,桑浅从调解室出来就一直软软靠在靳长屿怀里小声啜泣。
破天荒地——
在离婚之后,她居然肯乖乖给他一直抱着。
到了车上,靳长屿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反抗,就一直抽泣。
靳长屿听着她细微的哭泣声,心都疼碎了。
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用,他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温热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也安静地让她发泄情绪。
终于,怀里的人情绪发泄出来,人也累了,就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靳长屿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卷长的睫毛湿润一片,鼻尖红红的。
这个委屈的模样,让靳长屿脑中不禁浮现了她被桑家人欺凌的场景——
大冬天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浑身沐浴露却没水清洗,求救无门,就这样带着一身的泡沫过了一夜,那时候她内心得多委屈和孤立无援?
被害得高烧后,父亲不疼,后妈还恶毒地不给她治疗,那个时候,她又该有多难受,难过和伤心无助?
在这样一个狼窝里长大,她小时候到底吃了多少苦?
这只是她随口说出来的其中一件事而已,还有没说的呢?会不会还有更过分的事?
她的童年都经历了什么?
靳长屿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看着怀里哭累睡着的人,他心疼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润,满目怜惜地望着她,只恨自己不能穿回她被虐待,身心满是伤害的童年去保护她。
这群畜生!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一定要让他们为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