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向星玮和卓向文从工作室回来,准备帮外婆做饭。
厨房里,外婆正坐在小凳子上摘豆角,看到两人进来,笑眯眯地说:“回来啦?正好,小玮来帮我烧火,小小洗洗那把青菜。”
“好嘞,外婆。”向星玮应着,走到灶台边坐下,拿起火钳。
卓向文则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冲洗青菜,水流哗哗响着,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
卓向文洗着菜,眼神却总忍不住往灶台边瞟。
火光映着向星玮专注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认真烧火的样子都帅得让他心跳加速。
向星玮似乎有所感应,抬头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黏黏糊糊,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缠绕。
卓向文被抓包,脸一热,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洗菜,耳根却红透了。
向星玮眼底漾开笑意,添了根柴火。
卓向文洗完菜,端着沥水篮转身,想放到灶台边的案板上。
向星玮正好起身,想去拿挂在墙上的锅铲,两人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通道里,就那么不小心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卓向文轻呼一声,手里的篮子差点脱手。
向星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也托住了篮子底。
身体接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过电般顿住。
卓向文能感觉到向星玮掌心透过薄薄衣袖传来的温热,向星玮则清晰地看到了卓向文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泛红的耳垂。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厨房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声。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可闻,眼神胶着在一起,拉丝般缠绵。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小凳子上专心摘豆角的外婆,突然抬起头,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哎哟哟,今天才发现,咱家这厨房怎么这么拥挤啊?转个身都费劲儿哦!”
轰的一下,卓向文的脸瞬间红得能滴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向星玮怀里弹开,手忙脚乱地把篮子放到案板上,结结巴巴地说:
“外、外婆!我…我去看看米饭好了没!”
说完,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出了厨房。
向星玮看着卓向文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外婆促狭的眼神,无奈地低笑出声,耳根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下午,直播样品间里堆满了新到的各种莲藕制品和准备尝试推广的荷叶蜜。
卓向文蹲在地上,认真地整理着包装盒,把印歪了的挑出来,把包装松动的重新封好。
只是他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动作慢悠悠的,眼神时不时飘向旁边正在核对清单的向星玮。
想到中午厨房里外婆那声调侃,卓向文就觉得脸上热度还没完全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