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少爷哪里想去,他恨不得一辈子都留在傅家,一辈子都在小团子身边,让她永远都有肩膀靠。
但。
慕清明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在那之前,他得先完成自己的功课……
“好。”
白桃一句废话没有。
她几步上前,在小少爷面前蹲下。
她的手放在慕清明的膝盖上,握住他的小拳头。
“没关系的。”
她这样开口,“没关系的。”
“慕震活了大半辈子,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情,是该知道一下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了。”
“清明哥哥什么都不怕,一个快要死的人,更不用怕了。”
白桃唇边勾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弧度,倒不觉得不符合年纪,反而有种符合年纪的意气。
“可惜那些画没办法带走——但是没有关系。”
她又说了一遍,“没有关系,等清明哥哥回来了,就拥有一整个画廊那么多的画了。”
“就像是种小花一样。”
“把送给清明哥哥的几幅画暂时放在我这里,等到哥哥回来——会盛开出许多许多、一眼望不到尽头的……”
“小花花。”
这些话好像听不出不舍,甚至有些冷漠无情了。
但慕清明偏偏将心中那些尚存的疑虑统统打散——眼前那条被迷雾遮住的前方,渐渐显露出一条路来。
路的尽头不是城堡,不是树林,是一把闪着金光的剑。
那剑顶天立地,随意执起,便能破开乾坤,直至宇宙中心。
“……好。”
慕清明认真的点头。
最后一场电影
-
傅长言在这件事情上是犹豫的。
他目前对慕震最后的目的一无所知,放慕清明回去……弊大于利。
但望着两个牵着手同样仰起头看他的小团子,傅长言长叹一口气。
与其什么都不知道莽撞前行,不如先试探着看一看慕震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
傅秋白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穿着米色衬衫趴在桌边。
他对白桃招招手,“小桃桃,过来。”
白桃便立马带着慕清明一起过去了。
傅秋白很顺手的一只手将白桃揽入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她。
“你们两个小东西都想好了?说的有鼻子有眼。”
他眼眸时常半眯,像是没睡醒。
说话带着鼻音,尾音微微上挑,仿佛小勾子似的。
“嗯。”
白桃见这个话题弄得一屋子人神色不好,就换了个:“十月长假我的第一部电影就上映啦,到时候能去的舅舅举个手!”
说着,她趁傅秋白没反应过来,直接抱着他的手举起来。
傅秋白,“……”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