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别墅就装上了密码锁,什麽钥匙也打不开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隔天就来了个不速之客,差点让他脸上挂彩……
严翊明揿铃时,江数看到了门前的监控,虽心有疑虑,仍旧交代刘妈开门。
随後交代她回厨房工作,自己则淡定下楼,可还没到客厅,就看到严翊明冲着正下楼的他,作势就要一个拳头上来,还好他有防备,闪身避了过去,不满斥吼——
“来这发什麽疯?”
“你做的什麽好事自己不清楚吗?!”
他当然清楚,那天在乌镇,听到隔壁歇斯底里的惨叫时,他就已经清楚了。
只是他没想到,严翊明居然比他想象里有种,还敢直接冲过来……既然能找到这个地址,那只能是林影告诉他的了?
严翊明怒抓上他的衣领——他们本就身高相当,不过体型上他要比江数弱上一筹,只能先发制人。
“你还要不要脸江数?她是我老婆,是你妹妹,你怎麽敢…”
然而江数丝毫不惧他的震慑,“都找上门来了,何必再说这些废话?”
“她跟我提离婚了,是不是你教她的?!”
闻此,江数的眼神才落在对方脸上,瞥着严翊明抓着自己领带的手,嫌恶地一把将其推开。
“我教她?到这种时候,你还认为她是受了谁的撺掇才敢提要求吗?”
“阿影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不要脸的渣男,是你带着她堕落,她才会这样!你简直混蛋!”
听到这样的说法,江数忽然忍俊不禁,戏谑他,“严翊明,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要是你在意她丶尊重她,她犯得着来找我吗?”
“我不在意她,你在意?你尊重她,所以引诱她跟你上床,再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是想等她跟我离婚,你好趁虚而入吗?别做梦了江数,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要不是你妈当年有本事,就凭你也配……”
咚——
这下挂彩的人,反倒成了严翊明自己,他被来人的怒火震了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鼻梁里一顿麻木,血顺着鼻孔渗了出来…
好在江数有控制力度,只是给他来个教训,不客气道:
“我是私生子,那你就高贵?一个遇事只会求父母丶朝老婆撒气的巨婴,有什麽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刘妈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手脚慌乱,“哎呀!你们这是做什麽!”
江数收回眼神,起身理好了那会儿被抓乱的衣领,
“刘妈,去拿药箱来给他看看。看完送客!”
严翊明威胁:“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抖落出来?让你妈和继父看看,你背地里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闻此挑衅,江数眼神犀利,轻蔑地扔了句——
“有本事你就去,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胆量。”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之後,严翊明没再纠缠什麽,很快便离开了。可江数的思绪,却早已在严翊明对着自己挥拳的那一刻,心乱如麻。
林影现在怎麽样了?
上次见面,除了在隔壁被强迫侮辱,她一定还遭了不少其他虐待,严翊明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地羞辱她,肯定少不得打她。
那次在船宴上,旗袍若隐若现开叉的裙面之下,他分明看到了她膝盖上的淤痕,而她那晚在坞头边靠在自己胸口时,脖颈上抓痕也隐约可见…
当看到这些细微的伤痕,当她在自己怀里委屈哭泣,他终于一吐为快——“阿影,跟严翊明离婚吧。”
不仅是林影,他也从不敢面对这件事。
甚至有时候,他干脆希望两人就一直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安安稳稳的,她做她的小严太太,他继续当他的继兄,偶尔可以安慰彼此……
可这种关系,注定不可能不远不近。
他明白,有了亲密关系之後的两个人,只有两种结果——要麽更亲密,要麽变路人。